原公诉机关石泉县X组织机构代码（略）。
原审被告人王某，基本情况略。2011年4月18日因涉嫌聚众斗殴罪被石泉县人民检察院决定逮捕，同年7月5日因涉嫌聚众斗殴罪被石泉县公安局依法逮捕。2011年11月30日被本院以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现服刑于石泉县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王某犯聚众斗殴罪一案，本院于2011年11月30日作出（2011）石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2012年1月9日，本院作出（2012）石刑监字第X号再审决定，对本案提起再审。本院依法另行组成合议庭，于2012年2月15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石泉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李斐出庭执行职务，原审被告人王某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经原审查明：石泉县X村民杜某与城固县X村袁某、毛××夫妇因儿女退婚的事发生纠纷，2011年1月16日，经××乡X村干部调解双方达成书面协议，由杜某退还彩礼10000元。杜某履行协议后，袁某、毛××夫妇单方违约。2011年2月12日晚，袁某、毛××夫妇邀约亲友杜某、陈某、尹××、张××、罗××共七人来到杜某家中，提出让杜某次退还彩礼，由此与杜某发生争执，后相互撕抓，杜某晚请来村干部进行调解。杜某认为袁某一行到其家中是故意闹事，便给其子杜某某的朋友沈某打电话，指使沈某教训城固人。沈某立即将此事告知在外地的杜某，杜某某在电话中授意沈某联系人去其家中帮忙打架，并电话联系张某、江某、王某、邱某与沈某同去。沈某邀约了王某、郑某，并叫王某、郑某二人多找几个人同去；王某又联系了梅××、张某、唐某某三人；郑某联系了刘某乙、冯某（石泉人，身份暂不详）、姜某（石泉人，身份暂不详）三人。王某、沈某、杜某某三人商议后由王某带梅××、唐某某二人在邱某家商店购得镐把14根，同时沈某联系了三辆小车作为交通工具。沈某等12人在“××坝新桥”集中后，沈某告知大家到××乡杜某中打架，一切听其指挥。当晚，由沈某带路，12人分乘三辆小车来到杜某。沈某指使唐某某从车上取下镐把，王某、梅××、刘某乙、邱某、唐某某五人各拿一根镐把率先冲进杜某中，其他人持镐把跟随其后。王某进屋后，用镐把将桌子掀翻，在杜某夫妇的指认下，王某、梅某某持镐把将杜某头部打伤，沈某、邱某、梅××、唐某某、刘某乙等人持镐把、木椅将陈某头部及手臂打伤，××村村干部徐某某前去拉架抱住王某，被梅××、沈某、唐某某等人用镐把打伤头部及手臂，挣脱的王某见陈某某手持木椅准备还击，亦用镐把击打其手臂。随后，梅××、刘某乙、唐某某将杜某、陈某某、袁某拖到屋外的院坝，王某让城固人都跪在地上，袁某不跪往起站，唐某某、刘××将袁某腰背部打伤使其倒地；张××、尹××、毛××三人不愿下跪，唐某某、张某持镐把将张××眼部打伤；唐某某又持镐把击打尹××腿部；郑某扇了毛××几耳光，三人被迫下跪。罗××乘机躲藏起来。随后，沈某在陈某处取得车费，并指使唐某某、刘××将镐把收集起来扔掉，后杜某安排张××、江××二人带路王某等十余人沿山路连夜逃离现场。王某等人的行为造成多人受伤，其中徐某、陈某、袁某的伤情经安康市法学会司法鉴定所鉴定为轻伤。案发后被告人王某亲属赔付给被害人医疗费等经济损失6000元，2011年7月5日王某到石泉县公安机关投案自首，供述了其参入打架的犯罪事实。
上述事实，经过法庭举证、质某、认证，有原公诉机关提供和原审被告人的辩护人收集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被害人徐某陈某，2010年腊月我村杜某与汉中一个姓袁某因儿女婚姻纠纷，双方都要求我们村X村委会调解，双方达成书面协议，由杜某一次性给袁某退还彩礼款10000元。协议达成后，杜某当场给袁某兑付了现金10000元，谁知在2011年正月初十，袁某夫妇二人带了5个人又到杜某来了，说彩礼钱退少了，双方发生争执，杜某又打电话让我和其他村干部一同到其家去处理此事。我和其他村干部一行五人来到杜某家，给双方做工作，说了好一阵双方根本谈不拢。突然从屋外冲进来一帮人，这帮人一边在说一边就用木棒将汉中来的一个胖子打滚到地上了。我就急忙起身去扶，说不能打人，拦住了两个小伙子，这时又过来一个小伙子，说我不该挡，说着就是一棒打在我头上。我拦住的那两小伙子也跟着打我，当时就把我打滚在地。来的那些小伙子又把那几个汉中人拖到外面院坝里，乱打了一阵，那些人才停手离开，打人的有10多个小伙子。
2、被害人袁某陈某，2011年5月份，我儿子王×与杜某之女定亲，定亲后我们得知杜某之女才16岁，我们还要等几年才能结婚，我们就找到村干部，要求退婚，让其退还彩礼，村委会出面给我们调解，达成协议由杜某给我们退还了彩礼10000元，我们回家后总觉得我们吃亏。2011年正月初十，我们夫妇二人带上朋友杜某，陈某、尹××、张××、罗××共七人来到杜某，只有杜某一人在家，双方为再退彩礼的事发生争执，我让他再给15000元了事，他不同意。杜某用电话请来了五位村X村干部给我调解时，杜某和他老婆就在打电话联系人。后来就冲来一群年轻小伙子，手拿棍棒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先将杜某、陈某打翻在地，我也不知道被谁打倒在地。事后才知道村干部徐某任也被打。
3、被害人陈某陈某，2011年2月12日，袁某夫妇邀约我和杜某等五人到杜某家要退婚钱，村干部来调解，但一直都没说拢，我正在考虑时，进来五六个小伙子开始用棒打我，把我当时就打昏了。我醒时已经在医院了。
4、证人毛××、杜某、尹××、陈某、罗××等人的证言与三个被害人谈的现场情节相同。
5、证人村支书张××证言，2011年2月12日晚21点左右，杜某给我打电话说城固来了几个人在他家里闹事，让我管一下，过了十几分钟，我和村X村监委会主任杜某、治保主任徐某、村文书徐某一同到杜某，见城固来的七个人正在与杜某、陈某争吵，城固人说要杜某再多退些彩礼钱，杜某不同意，还说城固人打了他两耳光。我们就给他们做工作，进行调解，一直调解不成，晚上12半左右，冲到杜某中去了上十个手持洋镐把的人，一人进门把屋里的桌子掀了，其中一个人问“那几个是城固的”，杜某的妻子陈某这就指了一下城固人，其中一个圆脸、短某、较胖的人就用洋镐把打在城固的那个高个人头上，高个子当时打倒地上，后他又把城固一个矮个子打倒在地。这时徐某就去拉架，他又对徐某进行殴打，我见徐某受伤了就把徐某带到村卫生室进行包扎。后来救护车来了，把受伤的人都带到医院去了。他们双方的矛盾是因为杜某的一个女儿给城固人开了亲，后来城固人嫌杜某的女儿太小了要退亲，就要让本家退还彩礼，为这事我们村委会调解了三次才达成协议，杜某已给城固人退了10000元钱，当时双方都在协议上签了字。
6、证人村主任刘××的证言与张××证言基本一致。
7、证人吕某证言，2011年2月12日晚，我和陈某在杜某玩，来了7个城固人问杜某要钱，杜某钱都给了，你们还来干啥那些人说没给够，杜某骂城固人，城固人中一个女的就用酒瓶打杜某，划伤了杜某的脸，发生撕扯。杜某用电话请来了村X村干部来了就调解，但一直调不拢，就说喊派出所来处理，在等派出所来人时，晚上12点左右，“砰”的一声，杜某门被踢开，冲进来10几个小伙子，他们手上都拿着木棒，将杜某桌子掀翻了，那些小伙子就问哪个是城固人，有个小伙子用木棒打了我一下，我说我不是城固人，那个小伙子就不打我了，那些小伙子就拿木棒打城固人，治保主任徐某去档，哪些小伙子就用棒把徐某打倒在地，杜某的妻子说打错了，然后就由杜某妻子指那些城固人，他们就去打城固人，当时将两个城固人打倒在地，有三个城固人也打伤了，伤比较轻，还说让没有挨打的两个城固人跪在地上，那些小伙子就走了。
8、证人杜某证言，我女儿马某在2011年1月与城固县袁某之子王某军订婚，后袁某嫌马某某年龄小，近两年结不成婚，就要求退婚退还彩礼钱。在村委会的调解下，双方达成书面协议，双方签字后，我当场给付了袁某贵10000元现金。2011年2月12日晚上，我正在家中和陈某、吕某打牌，袁某夫妇一共七人来到我家，要我再给彩礼钱，我不同意便争吵起来，袁某之妻毛××就拿了个酒瓶子打我，把我脸划破了，我就打电话叫来村干部进行调解，调解中陈某和杜某两人说要我给他们100000元钱，我当时很气愤，就给沈某打电话，说了一下我女儿退婚的事和矛盾原因，然后又说城固那边来了7个人，将我打伤了，请你下来看一下，帮个忙。沈某说：“那我们下来的人多，这么晚了没有车，要找出租车，你把车费准备好”，我让他们下来看一下帮个忙，就想让他来教训城固人一下。但没想到他们下来后，拿着木棒一顿乱打，局势我已控制不了，我给沈某打完电话后，杜某打电话来问了一下情况，我就给儿子说：“你给沈某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吓唬一下城固人，万一要打，莫把城固人打到哪门地了。”意思是试着打，不要把城固人伤的太重，我和儿子通话时，他们调解还在进行。约12点多，我家突然就进来十几个人，都拿着镐把，一个个较高的小伙子把圆桌掀翻了，并问我哪个是城固人，我就指导了下杜某和陈某，掀桌子的哪个小伙子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就用木棒打杜某和陈某，当时就把杜某和陈某打倒在地，徐某赶紧起身去挡，说不能打架，又上前把一个打人的小伙子抱住，后边就有一个小伙子几棒打在徐某手臂上，又有几个小伙子也用木棒朝他头上身上乱打。我赶紧对那些小伙子说那是我们的村干部，莫打，我扑在徐某上他们才停止。我就扶起徐某去看伤去了。
9、证人杜某之妻陈某证言与杜某证言相同。
10、被告人沈某供述，2011年农历正月初十晚上9点多，杜某打来电话说：城固人又到我家了。要我再退彩礼钱。我说：你们村上处理好了的怎么又来了，你儿子杜某知不知道这事，杜某：“我儿子不知道，他们又来讹诈我，”我说:“好,我知道了,我一会下来。”我接完杜某电话后，就给杜某打电话，问他爸给他电话没有，让他打电话回家问一下情况。过了上十分钟，杜某给我打电话说，听说城固人凶的很，现在我家要打我爸，你赶紧找几个人去我家看一下，我也打电话找人。挂掉杜某的电话后，我就立即给我关系好的刘××、王某、郑××等打电话，说了杜某的现状，并让他们跟我一起去杜某帮忙，去了要放凶些，也就是唱花脸，把城固人赶走。还说人找到后都来长安坝新桥集中。然后我就联系了三辆出租小车，当晚23时左右我喊人和杜某喊的人都来到××坝新桥，包括我共12人，我又对喊去的人说，城固人去了好多人一起去杜某闹事，杜某不在家，作为朋友应该去帮忙，去了后放凶些，把城固人赶走，然后，我们分乘三辆车于当晚12点到达杜某坎下，下车后我见邱某抱了一口袋镐把，给每个人发了一根，我就在找商店准备买炮竹，刚走到商店门口，就听见杜某有打斗声，我就赶忙到杜某。看见一个中年穿西服的高个子男人，把邱某和王某抱到的，我以为那人是城固人，上去就一拳打在那人的肩膀上，这时杜某：“打不得，他是村上的干部。”我看打错人了，我就问杜某谁是城固人，杜某指了一个城固人，我顺手拿起一个小木棒打在那人肩膀上，第二下打在那人的手臂上，椅子脚都打断了，我们的人又扑上去几个，用洋镐把打那人，这时我就让人把城固人都拖到屋外，在院坝跪到，我们的人在外边也不时的去打那几个城固人。这之后杜某的老婆给了我1000元的车费。我们离开杜某家往回走，走到后柳时见到从西安回来的杜某，杜某请大家吃了早点，还给我们每人买一包芙蓉王某，我们就分手了。
11、被告人杜某供述，2011年2月12日晚10时许，我在三元县接到朋友沈某的电话，他问我知不知道我家发生了啥事，并让我赶快给家里打电话问一下情况。我就急忙给家里打电话，开始是我妹妹接的电话，她说事情是处理好了的，他们城固又过来六、七个人在家里闹事，还打人，把我爸打了。通话后，我非常气愤，于是就给沈某打电话请沈某找人去我家帮忙，我想城固人多，我也打电话请了张传兵、姜坤去和沈某一起到我家帮忙。后听邱某说他们去了11个人从他商店那拿的洋镐把，我说：“洋镐把的钱，由我回来结帐。”帮忙的意思就是出口气，以牙还牙我没有明说让他们打人。后沈某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到我家去把人打错了。我次日早晨回到石泉，在后柳遇到他们，我请他们在后柳街上吃了早点，和给他们每人买一包芙蓉王某表示感谢他们的帮忙。
12、邱某证言，2011年农历正月初10晚上，王某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问我商店有没有洋镐把，并说杜某爸爸被人打了，让我跟他一路去打架，他坐车来到我的商店，同来的还有梅本礼、唐某某。唐某某、梅××从我商店里拿走14根镐把。我当时就给杜某军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镐把的事情，杜某他回来给我钱，我们把镐把装到车后备箱里。就到长安坝新桥见到沈某，我们分乘三辆车，沈某坐在车前面车内带路，我们到了杜某家附近，沈某叫大家都下了车，每人拿了一根洋镐把，王某走前边，进门后就将一张圆桌掀翻了，杜某他妈指了一个四十多岁穿黑衣服的男的，王某就朝他右边脖子打了一棒，我们几个一齐上去，将那个男的打倒在地。杜某的妈又指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梅××就一镐把打在他右边膀子上，我也在朝他左肩部打一棒，后边的一人都是一阵乱棒，把那三十多岁的人也打倒在地。杜某军的爸爸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说“这个人是村上干部，你们打错了。”王某让把城固都拉出去，让他们都跪到。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愿跪，唐某某就一棒打在他的大腿上，打跪在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刚准备往起站，被刘某乙向他头上打了一酒瓶子，当时头部就出血了。沈某从杜某的妈妈那拿到车费后，我们就走了。杜某在后柳安排我们吃了早点，每人给了一包烟。
13、唐某某供述，2011年2月12日晚，王某叫我和梅××一块去杜某打架，去打城固人。沈某的哥哥沈某开车来接我们，我们一起来邱某商店拉走14根洋镐把。我们到××坝新桥时，沈某他们在那等到的，共有十多人，沈某对我们说：“杜某中有城固人找麻烦，下去之后，先不要着急，都听我的话”，然后，沈某坐黑色小车在前边带路，我们就来到了杜某军家，每人拿了一根洋镐把冲进屋，王某问：“谁把杜某的爸爸打了”，没人说话，王某就将桌子掀了。梅××和王某就用棒将一个四十多岁拿着了椅子的男人打倒在地。刘某乙用洋镐把打了一个带帽子的人，梅本礼打了一个秃顶男，杜某爸说打错了，张某用酒瓶子打了一个男人的头，把酒瓶子都打烂了，我们打了几个人，具体打了几个和怎样打的我记不清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后柳街由杜某军安排吃了一顿饭，杜某了一包烟。
14、张××的供述证明，2011年2月12日晚杜某给他打电话讲，其父被城固人打了叫一同去他家，接着其打电话给姜某，姜某说他在星星网吧等候，后与姜某一同乘车到杜某家去了，到杜某家几个人下车抱了10来根洋镐把过来，沈某即说，你们先进去三四个人，之后其余他人各拿了一根洋镐把往屋里冲，见屋内的桌子被他人掀翻了，墙角趴了一个城固人，有两个人用洋镐把打徐某手臂和头部。当时见徐某是其干爹，其怕徐某到他，就退出门外，把洋镐仍在院坝边上，过后听见屋里有人喊了一声，把城固人都拖到门外去，此时有一个人叫城固人跪在那，其中一个城固人不跪，有个矮个子娃儿还踢了城固人一脚，那城固人才跪下，后其与姜某给他人带路经后柳镇返回石泉城了。
15、刘某乙的供述证明，2011年2月12日晚，其在石泉县长安坝一家药店玩，沈某让他去长阳乡他朋友家帮忙打架，并说他朋友家中与城固人因退婚的事发生纠纷，七八个城固人要朋友家退彩礼钱，沈某即联系去长阳的车，约30分钟时来了一辆白色小轿车，其五人上车后，行至××坝新桥洞口停下等了几分钟又来了一辆黑色的车，车上坐了三四个人，其中一个叫王某，另外几人不知道姓名，然后沈某将人分到三辆车上从池河镇X乡，到后见唐某某从车上后备箱里面抱出一白色口袋，从里面取出洋镐把给每人发一根，沈某、邱某、王某和另外两人到了杜某军家。
16、张××的陈某证明，2011年2月12日其与袁某等7人到石泉县杜某，为袁某夫妇向杜某索要退婚彩礼钱，杜某妇与袁某贵夫妇发生争执撕扯，村干部进行了调解。当晚十二时许来了十个小伙子手持木棒冲进杜某打伤我们去的人。当时一小伙子一拳打在我右眼，我眼睛出血了，另两小伙子又用木棒戳我两侧腰部，并让其与同去的尹××跪在院坝。
17、王某于2011年7月5日到石泉公安局投案自首笔录证明：2011年2月12日其与唐某某、邱某、梅××、沈某、张某等十几个人到杜某参入打城固人的事实过程。
18、2011年6月15日杜、杜某权证明，王某之父王××协助王某赔偿给被害人经济损失6000元的证明在卷。
19、陕西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2011）临鉴字第X号伤情程度鉴定书，鉴定意见为：徐某钝器致伤左尺骨上端粉碎性骨折，伤情程度属轻伤。
20、陕西省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2011）临鉴字第X号伤情程度鉴定书，鉴定意见为：袁某左侧胸部钝器致伤，左侧第七至十一肋骨骨折，伤情程度属轻伤。
21、陕西省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2011）临鉴字第X号伤情程度鉴定书，鉴定意见为：陈某钝器伤致头部有全身多处，致1、头颅多发性骨折，脑挫裂伤；2、左尺骨骨折，伤情程度属轻伤（偏重）。
22、物证：洋镐把13根，经被告人沈某、唐某某辨认，系2011年2月12日晚，12人所持作案工具。
23、石泉县X镇派出所出具的王某户籍证明在卷。
原审认为，被告人王某在得知他人家中发生纠纷后，受邀积极参入多人持械斗殴，并致他人轻伤，其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王某的犯罪事实及罪名成立，应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王某犯罪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且其亲属积极协助被告人赔偿了被害人的医疗费等经济损失，得到了被害人的谅解，可予以减轻处罚。辩护人辩解，被告人王某犯罪后能主动投案自首，认罪态度较好，应予以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据此，本院根据被告人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据此，原审作出以下判决：被告人王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1年7月5日起至2012年11月4日止。）
原审判决生效后，由本院院长提请，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认为原判决认定王某犯聚众斗殴罪，定性错误，适用法律不当，决定对本案提起再审。
再审过程中，原公诉机关除坚持原指控外，另建议在量刑时对原审被告人王某适用缓刑。
原审被告人王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经再审查明，再审查明的事实与原审查明的事实一致。
本院认为，原审被告人王某在得知杜某中发生纠纷后，受沈某邀请积极参入并持械殴打他人，致三人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本案原审被告人王某一方虽系多人参与打斗，但其主观上是针对特定人(城固县人)而实施的殴打行为,在殴打过程致石泉县人徐某受轻伤，是其认识上的判断错误而致,不能因其误伤徐某而认为原审被告人王某等针对的对象是不特定人，故原审被告人王某等持械殴打受害人的行为不应定为聚众斗殴罪,而应以故意伤害罪定罪量刑。据此，公诉机关指控原审被告人王某犯罪的事实成立，但对其适用法律的意见不予采纳，对本院原审认定原审被告人王某犯聚众斗殴罪的定性应予纠正。原审被告人王某在该起伤害案件的共同犯罪中，在受沈某的邀请指示后，又邀约他人参入打斗，且在打斗过程中积极主动，系主犯之一。庭审中，原审被告人王某能够自愿认罪，可酌情予以从轻处罚；原审被告人王某的亲属积极赔偿了被害人的部分经济损失，取得被害人谅解，可从轻处罚；案发后，原审被告人王某能够主动投案自首，可从轻处罚；鉴于本案参与人数众多,造成的社会影响较为恶劣,故对本案原审被告人王某不宜适用缓刑。综上，根据原审被告人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范围问题的规定》第四条，《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司法部关于适用普通程序审理“被告人认罪案件”若干问题意见（试行）》第九条之规定，并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本院（2011）石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
二、原审被告人王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1年7月5日起至2012年3月4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陕西省安康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叶刚
审判员马顺根
审判员王某
二○一二年二月十七日
书记员欧莎莎
附：法律条文（节录）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可以免除处罚。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范围问题的规定》
第四条被告人已经赔偿被害人物质某失的，人民法院可以作为量刑情节予以考虑。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司法部
《关于适用普通程序审理“被告人认罪案件”的若干意见（试行）》
第九条人民法院对自愿认罪的被告人，酌情予以从轻处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