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商洛市X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马XX，男，X年X月X日出生于河南省灵宝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系陕X号出租汽车车主。因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于2010年9月2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商洛市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刘XX，曾用名刘XX，男，X年X月X日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系陕X号出租汽车车主。因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于2010年9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商洛市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王XX，男，X年X月X日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系陕X号出租汽车车主。因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于2010年9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商洛市看守所。
原审被告人郭XX，男，X年X月X日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系陕X号出租汽车车主。因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于2010年9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月1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商洛市看守所。
商洛市X区人民法院审理商州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刘XX、王XX、郭XX、马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一案，于2011年2月28日作出（2011）商区法刑初字第XX号刑事判决。被告人马XX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10年8月初，根据市政府机构改革方案，城市客运管理职能由市城管局移交市交通运输局。8月26日，市交通运输局印发了《关于对商洛市区公交及出租客运市场进行治理整顿的通知》（以下简称《整顿通知》），该通知要求，现行营运车辆严禁私自转让、倒卖，车辆变更承包人，应由企业审批后，报市运管处重新核发营运手续，经营期限到期车辆由政府收回经营权，通过公开招标方式确定新一轮经营者，新一轮经营者经营权为有偿使用，且必须实行公司化经营。8月28日上午，被告人郭XX、王XX得知市交通运输局下发《整顿通知》的内容。12时许，郭XX打电话让王XX到他家，王XX又给被告人刘XX打电话，让刘到郭XX家商议。王XX、刘XX到了郭XX家中，和郭XX商议咋办，在商议中，刘XX提出到广场去。下午2时许，三被告人来到中心广场，和被告人马XX拦挡过往出租车，被告人王XX、马XX同时复印《整顿通知》，散发给停运司机。被告人刘XX、马XX还和个别司机上街“巡逻”，拦挡仍旧营运的出租车到广场集中，参与停运活动。致使中心广场停运一百余辆出租车。市交通运输部门得知出租车在广场停运消息后，立即派职工到广场给停运的出租车司机解释《停运通知》的内容及相关法规，劝解停运者恢复运营。但停运者不听，起哄、谩骂，大吵大闹。在此情况下，市交通运输局于28日晚作出了关于公交、出租车公司化改造问题的说明函，该函称，根据我市公交、出租车行业和经营户的要求，经市交通运输局研究，维持目前经营方式。对公司化改造进行充分调研，广泛征求意见，待条件成熟后再予以研究。各出租车公司负责人将该函向广场的出租车经营户宣读后，又经工作人员再三做劝解工作，到29日上午7时，停运的出租车已基本散去。但9时许，离去的出租车经营者又聚集中心广场，10时许，广场就聚集了80余辆出租车及近百名经营者及亲属。工作人员又反复做工作，但没有效果，期间还有出租车主上街拦挡正在营运的出租车。8月31日早8时，按照市X区公安部门民警对中心广场停运出租车进行清理，9时许，广场停运的出租车基本自行散开。但罢运仍在进行，街面上营运的出租车仍然很少，许多从广场散去的出租车经营者又到市交通运输局和市X路运输管理处聚集、哄某、群访。当日下午，市交通运输局、市运管处开会研究了经营者代表提出的8条针对《整顿通知》的办法，又征得经营者的同意后，由运管处下发了《关于解决出租车经营者集体上访新要求问题的通知》，该办法规定出租车经营权按现行经营管理方式继续经营。9月1日早，仍有部分经营者对该通知内容质疑，继续在运管处哄某，拒绝营运。在此情况下，市交警支队从洛南、丹凤调集50余名警力、30余辆出租车来商洛市区执勤和投入运营，9月3日凌晨，市区停运出租车基本恢复运营。
原审根据上述事实和相关法律，判决：一、被告人刘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被告人王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被告人郭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四、被告人马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五、非法捐款729元依法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上诉人马XX上诉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部分不清，上诉人等四名被告并无组织、策划出租车司机在市中心广场进行罢运活动，出租车经营户停运只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本案中也无充分证据证明停运的出租车经营户有“抗拒、阻碍治安管理工作人员依法维护公共场所秩序的行为”，且到现场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治安管理工作人员；本次出租车经营户停运活动只是造成了人们生活上的不便，并未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情节未达到严重程度，一审认定情节严重错误。另外，一审法院适用法律错误，出租车经营户的停运上访维权事件，不构成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
二审经审理查明的事实与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一致，并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被告人刘XX（陕XX车主）供述，2010年8月28日12时许，他在街道跑车拉人时，X号车主（即被告人王XX）打电话给他说，还跑啥哩，政府出了文件，要将车牌在出租车报废后收回哩，叫他去南街X车主（即被告人郭XX）家商量。他去后，X车主王XX说，政府出了个文件，出租车跑到报废期限后，政府将车牌收回，并说在公司见了文件。X车主郭XX问咋办呀，说车刚买下，掏了几十万元，这一收不就完了，他说，咱再问一下其他出租车司机，看咋办呀。后来他就提出到广场去，因为广场的出租车来往较多，其他两人都同意。之后他就和王XX、郭XX及陕XXX号车主先到中心广场，到广场后，他们几个就分头挡过往车辆，将政府要收车的事情给大家说，他把陕XXX号车挡下，说了理由后，该车司机说，不行就闹，不闹没人管，陕XX车主马XX去公司取了文件复印后给大家看，大家都说，不跑了罢运。到晚上，马XX提出说，大家都罢运啦，街上还有出租车在跑，他就组织了一车人先出去巡逻，之后他也乘坐陕ＨX83车出去巡逻，在商洛医院附近见XX车，就让其到广场去，转到新车站附近，见到X68车，让其到广场去。此后他就回家了，再没有到广场去。他们罢运的目的就是制造声势，给政府施加压力，让政府收回文件或改变文件内容。
2、被告人王XX（陕XX车主）供述，8月28日13时许，X车主打电话让到他家，随后X车主（刘XX）也给他打电话，到X车主（郭XX）家后，打电话把X车主也叫到X车主家，他就把政府要收回出租车的消息给X和X车主说了，X车主说，咱们先到广场把其他车主挡住问一下，看这事咋办。他三人随后就到了中心广场，见广场停了五、六辆车，都在谈论这事。X车主和X车主到广场后，把其他出租车挡住，其他车主听到消息后，因都关切到自己的利益，都到广场去了。随后车和人越聚越多，他在广场呆到18时许就把车开回去。回家后有四、五名出租车司机给他打电话，问有什么建议，他说：“大家不要着急，看政府咋处理。”到29日，他到广场，见有1X多人和四、五十辆车。到10时许，有一个男的抱地纸箱子让捐款，他当时捐了10元钱。到晚上他就回去了。
3、被告人郭XX（陕XX车主）供述，8月28日10时许，他见到鹤城公司王某理，王某他尽快办理出租车过户手续，并说，你这车没事，营运还有七年。11时许，他给X车主王XX打电话问到底咋回事，并将王某理的话给王XX说了。12点左右，他叫王XX到家来，不一会，王XX和刘XX都来了，王某，交通局给公司发了一份文件，内容是出租车到报废期后，国家就要收回经营权，不让个人更新车辆了，他三人就讨论这事，刘XX说，咱们到广场去把这消息给其他人说一下，下午两点左右，他三人出来碰到X59车司机，他就给其说了情况，后他们四人一起到广场。将车停在广场，刘XX说，过来车了，咱就挡下给说这事，后他四人就到转盘北侧路上，见过来车就挡下，给说政府准备收回出租车经营权哩，他共挡了七、八辆出租车。挡下车后，有的车主也在路边挡，到晚上9点左右，广场就基本上停满了车。到29日中午11时，见很多司机在一辆车上放的纸箱内捐款，他就捐了10元钱，又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机给陕西都市快报打电话，打通后，他说政府要收回出租车经营权，对方问他是干啥的，他说是出租车司机。他电话刚一挂，就听见有人喊，记者来了，有人递给记者一份文件，记者让复印，他就拿到旁边复印了一份给记者。另外，他是2X9年6月30日买别人二手比亚迪出租汽车，当时花了25万元。
4、被告人马XX（陕XX车主）供述，8月28日11时许，他开车到广场时，被08X、X、X等车主挡住，说是要把出租车经营权收回国有，他有些不信，他想出租车牌价刚涨到30万元，政府就要收回，他气愤不过就到出租公司去问。听说是真的后，08X车主将文件给他，他将文件拿回家，碰见王某祥，把文件让王某，王某祥看了后说，你去到广场，把文件叫大家都看一下，叫出租车都停运，叫政府让步，后他到广场把文件叫王XX看，王XX把文件拿去看，X把出租车主叫到一块给讲文件精神，叫都把出租车停放在广场，不要跑了。到天黑广场就停了一百多辆车，晚上，X和X车主说，有人还在街上跑出租，叫他和几个人到街道转的看，后他开他的车，车上坐的有XX、X59、X50、X09车主，在西岗楼碰见X74车，他们将其挡到广场。
5、证人魏某某（陕XX59车主）证明，8月28日中午12时许，他开车到区委门口时，碰见X、X、X三辆车车主一块，X车主把他叫住，叫他到广场开会说事情，他当时不知啥事。到广场，见停了五、六辆车，在广场X车主让出租车司机看了文件精神。28日晚他走到永兴超市门口时碰见X车主，X车主叫他上街巡逻，他就上了X的车。到了西岗楼时，见X74车在等红灯，X车主就叫车上人去挡X74车，让把车开到广场去，车上的客人不愿去，就这僵持了有四、五分钟，X车主过来，说让X74车上坐一个人，等把客人拉到地方后，把X74车押到广场，不准再拉客。X74车走后，X车主将车开到工农路诚信大厦前，碰到了X36出租车，X车主将X36车挡住，说那女车主咋那么爱挣钱呢，让把车开到广场，那女的不愿意，X车主就叫一个人坐到X36车上押车，等把客人拉到后押到广场，之后又碰到X68出租车，将X68车也押到广场。到了8月29日，X车主叫X车主坐他车去巡逻，当时车上坐的还有XX车主、X09车主，车开到黄沙桥碰到X20车正拉着客人，他们过去把车挡住后，X车主让XX车主坐到X20车上，将X20车押到广场。在当天X车主在广场还安排其他车在街道巡逻，挡仍在运营的出租车，并叫人来把广场停的出租车摄像后传到网上，但后来摄像的人没来，他就用手机摄像，是否传到网上他就不清楚了。
6、证人王某某（陕XX83车主），8月28日，14时许，他开车经过广场时，被几个不认识的人挡住，说政府把车牌都收啦，你还跑啥哩。四时许，X车主给他说，让他开车到街上巡逻，看哪些车还在街道上跑哩，让见了都往广场叫。后他就开他的X83车，车上有X、X31、X50车主，在商洛医院门口见到XX车主，将其叫到广场。把车停在广场就是集体罢工，让所有出租车停运，给政府施加压力，解决他们的问题。
7、证人任某某（陕XX81车主）证明，他和X、0282车主及另外一个人坐上0282车到江滨大道碰见X68出租车，X叫坐一个人押车，将其挡到了广场。晚九时许，运管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叫李强，说是给解释有关事情，出租车车主都围住这二人，激动的都骂哩，有人还打了李强一拳，他就把李强拉开了。29日9时左右，见车主围在一块都捐钱哩，X车主还骂的叫大家捐款，听说共捐了一千多元，钱被X35车主拿着。这次事件积极的有X、X39、X车主。
8、证人林某某（陕X08X车主）证明，8月28日下午2时许，她开车到广场，被X、X、和其他几个不认识的车主将车挡住，说政府要将车牌收回，过了半小时，X车过来了，他们几个就挡住X车，给说明了情况，X车主将她和其他一、两个女车主拉到鹤城出租车公司，王某理拿了一份文件，X把文件复印了几份。她还用手机给陕西电视台打电话了。
9、证人刘某某（陕XX83车主）证明，8月28日下午2时许，X25承包司机“羊”给他打电话，说政府要收回车牌，人都在广场聚集，他就将自己车开到广场。29日8时许，我没开车到广场，见那儿停了一、二十辆出租车，车主在那儿乱骂，骂的很难听。下午，他坐一辆出租车连司机共五人，到州城路，遇见0213出租车，将该车叫的开到广场停下。晚上，他又开他的车上街巡逻。
10、证人王某某（陕XX36车主）证明，8月28日上午10点多，他见到马XX，马说，“政府收车呀，咱把车往广场开，看这是文件。”他刚要看，马说要复印，还说叫他一块到广场承头弄，他说不去。
11、证人赵某某（陕XXX车主）证明，她驾驶的XX出租车到商洛医院门口时，X50车主到跟前让赶紧将车停到广场。X50车上当时坐的有X车主、X83车主。
12、证人陈某某（陕XX60车主）证明，X车主让他上车去街道挡车到广场的事实。
13、证人王某某（商州运司出租公司副经理）证明，8月26日，市交通局下发了一个文件，内容主要有两点，一是针对公交、出租车不准个人私自买卖，经营期限到期的，由国家收回经营权；二是针对公交、出租车驾驶员进行集中报名、统一培训，颁发从业资格证，没有资格证的不准驾驶经营车辆。公司27日收到文件，28日他公司给下属车辆传达文件精神，28日下午4时许，听说广场聚集了很多出租车罢运闹事。
14、证人屈某某（商洛运管处稽查支队负责人）证明，8月28日14时55分，恒通公司经理王某给他打电话说，出租车在广场聚集，后他向领导回报，并和四、五个工作人员赶到广场，见广场聚集了1X多人，停了约90余出租车。他们把商州城区X个出租车公司经理叫来，让分别清点各自的出租车，并了解运营者的意图。后来他们就给现场人解释《通知》的有关细则，对方不予采纳，他们就向上级部门汇报，后市政府开会发函让这次整顿的方案暂不执行，29日凌晨转发给个体出租车经营者。上午6点多，广场只停放了3辆车，但7点多，广场又聚集了40多辆出租车。
15、证人唐某某、杨某、李某某（均系个体经营户）证明，看见参与罢运的一些车主、司机拦挡运营的出租车让参与罢运，有些人不愿意，他们就吓唬。出租车罢运导致市民出行不方便，给他们在广场的经营户造成了影响，出租车烧的天然气、带的气瓶，相对集中，如遇热遇火就有爆炸的危险，对广场周围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影响。
16、证人郭某（市交通局人事教育科科长）证明，8月28日晚8时，他们到广场发现已停放了60多辆出租车，80余名经营者聚集在一起，个别人情绪激动，并且出租车和经营者不断增加，晚9时，聚集车辆已达九十余辆，现场气氛极为紧张，他们给解释有关法规，但经营者根本不听，仍反复起哄某骂、大声吵闹，在公安、信访等部门支持配合下，他们继续做工作，连夜制作了《通知》的说明函，并由各公司负责人向在场的经营者宣读，但经营者仍持观望态度，不肯离去，经他们反复劝导和解释，经营者才分批开车离去，至29日上午7时许，广场只有3辆车，但到下午7时许，受少数人员鼓惑，广场再次聚集了80余辆出租车及近百余名出租车主。他们反复做工作，出租车主就是不理，只是无端高声起哄某骂政府和管理机关。31日上午8时，市公安局要求清理现场，9时许，出租车离开广场，后又到市信访局、交通局群访。
17、证人赵某某（市交通运输局运管科副科长）证明，从8月29日11时开始，他多次和出租车公司经理李小川、副经理王某良一起找出租车经营者谈话，但经营者一直不配合，始终起哄某骂。他们一直与经营者对话，做劝解工作，直到9月2日晚8时出租车恢复运营。
18、证人李某、罗某（均系市交通系统职工）证明，她们按照领导安排，到广场做劝导工作。但停运者不听，当场叫嚷、谩骂，他们只有一个条件，即必须把出租车永久经营权注册到他们名下，达不到这些条件，绝不恢复运营。31日早8时，市公安局按照市政府要求，进行清理停运车辆，9时许，广场停运车辆散去。
19、商州交警大队证明，8月28日，接到市局交警支队通知后，对现场进行交通管制，并疏导交通。31日早8时，接到市公安局指令，对中心广场停运出租车进行清理，9时许，在广场停运的80余辆出租车大部分开走，清理工作完成。但罢运仍在继续，街面上营运的出租车较少，未恢复出租车正常运营秩序，市交警支队及时从各县交警大队调集50余名警力来商配合在市区进行执勤，直到9月2日市区出租车全面恢复运营。
20、商洛市交通运输局《关于对商洛市区公交及出租车客运市场进行治理整顿的通知》（2010年8月26日）规定，现行营运车辆严禁私自转让、倒卖，车辆变更承包人，应由企业审批后报市运管处重新核准营运手续，到期车辆由政府收回经营权，通过公开招标方式决定新一轮经营者，新一轮经营者经营权为有偿使用，且必须实行公司化经营。
21、商洛市交通运输局关于对《通知》中公交出租车公司化改造问题说明的函（8月28日）中提到，根据我市公交、出租车管理现状和经营业户的要求，经市交通运输局研究，维持目前经营方式。对实行公司化改造进行充分调研，广泛征求各方意见，待条件成熟后在予以研究。
22、提取笔录证明，2010年9月4日，公安民警在被告人王XX家中提取了出租车车主在停运期间集资的现金729元。
23、报案材料、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证明案件来源情况。
24、户籍证明证实四被告人身份情况。
本院认为：上诉人马XX、原审被告人刘XX、王XX、郭XX在得知商洛市交通运输局的《整顿通知》将收回出租汽车经营权的消息后，出于追求出租汽车牌照的隐形价值或减少经济损失之目的，率先将出租汽车停放在中心广场，煽动出租汽车司机罢运，并上街“巡逻”，迫使部分继续营运的出租汽车到中心广场参加罢运，向政府施压，造成了近百辆出租汽车罢运长达六天之久，导致公共场所秩序混乱，公民出行不便，严重影响了公共场所秩序和交通秩序，其行为已构成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上诉人马XX在罢运事件中，行为积极主动，作用明显，故上诉称其行为不构成犯罪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在本案中，各被告人不能正确面对市交通运输部门下发的整顿文件，进行聚众罢运，行为虽已构成犯罪，但原审被告人刘XX、王XX、郭XX均能够认罪服判，上诉人马XX能够如实供述基本犯罪事实，且各被告人是出于减少损失之目的，行为方式不当，情节轻微，故对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可以免予刑事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一）、（二）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第二十五条一款、第六十四条、第三十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商洛市X区人民法院（2011）商区法刑初字第XX号刑事判决第一、二、三、四条，维持第五条。
二、被告人刘XX、王XX、郭XX、马XX犯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免予刑事处罚。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王某民
审判员余高奇
代理审判员叶军
二0一一年五月十九日
书记员庞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