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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强县长陈斐然（一）【原创】 ——恶整王少怀 民国年间武强有一县长名叫陈斐然，山西人；生于书香门第，前请举人；因废除科举制度不得大考，后经友人向当时的北洋政府推荐出任武强县长；该人在任期间颇有作为。 当时为政府倡导的男人剪辫子、女人放脚，几年不见成效。陈斐然上任后，组织了两伙人：一伙剃光头的男人，一伙大脚婆娘。每到武强大集，陈斐然亲自率领政府人员带队出动。男人每人怀揣一把剪子，见辫子就剪；大脚婆娘见了小脚女人，上前按倒就扯裹脚布绦子。每到集上，县政府的这两伙人一出动，赶集的人呼爹换娘，争相奔跑；老百姓说‘炸集了’。连续几集，留辫子男人、裹脚女人虽有减少，但却严重影响了正常的集市贸易。后经地方绅士建议，对集市流动人员的强制行为放松了一些，改为下乡鼓动、宣传；老百姓说‘灯下黑了’。但新风逐渐得到推广，大多数人剪掉了猪尾巴......。 城南夹矿村有个王少怀，号‘八五’；颇有文采，玩世不恭。据传王八吾曾告走了两任县官，他常驻省城；武强王八吾这个名字前清时在直隶省城保定府也家喻户晓。 陈斐然的任武强县长后，‘折腾’的老百姓‘不得安宁’。因反对者甚多，王八吾‘顺民意’编了一套顺口溜教儿童喊唱，这个童谣已记不得了；隐约中只记得其中一句是‘……家家搂着和尚睡…….’。内容都是抵制新政的，对民国初年的‘解放运动’起了阻碍作用。消息传到县衙，陈斐然存心想整治一下王八吾。 城里二五八集，王八吾每集必到。一次王八吾来赶集，唱着他的顺口溜在十字街与人们嬉笑，正自鸣得意时被两个警察当众套上锁链硬牵到了县衙。当众在大堂上将王八吾按倒在地打了二十板子，并剪去了辫子。跟来看热闹的人们乱起哄，乱说王八吾‘也是和尚了’。陈斐然这时才从后衙走出，呵斥警察说‘什么年代了还打板子’。上前将王八吾扶起，客气让座并说‘怎把王先生打成这样’？警察说‘尊县长指示，没使劲打啊。王先生总说民国坏话，老说今不如昔，咱们今天都是按大清国的礼节招待王先生的’。陈斐然笑说：‘按大清国旧法王先生就犯了蛊惑之罪当打，按民国新法王先生有言论自由就不能打，权当是王先生今天又回了趟娘家吧！’陈斐然谈笑风生，连说带刺；王八吾手捂屁股直哼哼，一句话也没有了。陈斐然又说‘久闻先生大雅之才，今天请王先生浅酌，交个朋友吧’。 王八吾还是不说话。沉默良久，陈斐然自感无趣，起身喊了一声‘送客’回后衙去了。王八吾两眼发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衙门。自此谁见了王八吾多笑问‘屁股痛不痛’。 王八吾用手指嘴，摆手不说话，只是支吾，以装哑巴讥讽民国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陈斐然整制的王八吾装哑巴也就传开了。 这可能是王八吾一生中‘不开的胡’，也是陈斐然到武强对地方绅士开的头一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