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河南省安阳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农民。系被害人付军概之父。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邓××，女，X年X月X日出生，汉族，农民。系被害人付军概之母。
诉讼代理人郭峰，河南林虑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崔某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程度，安阳××煤矿工人。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8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3日被逮捕。现押林州市看守所。
辩护人刘某甲，河南天河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杨某某，女，X年X月X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农民，系崔某某之妻。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8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3日被逮捕。现押安阳市看守所。
辩护人刘某乙，河南奥博律师事务所律师。
河南省安阳市人民检察院以安检刑诉（2010）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犯故意伤害罪，于2010年5月9日由安阳市人民检察院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审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安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郭鹏飞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及其诉讼代理人郭峰，被告人崔某某及其辩护人刘某甲，被告人杨某某及其辩护人刘某乙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的女儿崔×华与受害人付××从2008年非婚同居，并生有一女。2009年8月24日与付军概同居的崔×华让家人把其接回了家。25日凌晨1时许，付××持刀潜入崔×华房间，让崔×华和其一起走。崔×华趁机到其父母崔某某、杨某某所住的西屋，付××见状就去跺崔×华家的厨房门和西屋正门，跺开西屋门后，付××持刀，逼迫崔×华和他一起走。崔某某拿锹把，杨某某用镰刀打付军概，付××跑到院里，崔某某、杨某某追了过去，在院中打斗。崔某某用刀捅付××胸部并将其按倒在地。经法医鉴定，付××系单刃锐器刺破右心室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公诉机关针对上述指控，向本院提供了二被告人的供述、证人证言、现场勘查笔录、刑事技术鉴定结论、提取的物证等证据，认为二被告人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被告人杨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系从犯，对其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七条的规定。要求依法惩处。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及其代理人请求严惩二被告人的同时，依法判令承担犯罪行为造成的各项经济损失96万元。
被告人崔某某辩称，是在和付××夺刀过程中，付扑过来迎在刀上，其没有故意捅向付××。其辩护人认为：被害人付××深夜潜入被告人家，持刀挟持其女儿，存在现实的不法侵害。被告人崔某某的行为属正当防卫，且案件发生后具有自首行为，依法不承担刑事责任。
被告人杨某某称没有伤害付军概。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杨某某的行为是正当防卫，并拨打120电话施救和110报警电话，主观没有犯罪故意，不应承担刑事责任。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夫妇的二女儿崔×华与被害人付××于2008年未婚同居，并在2009年初生育一女。其间，两家在商议子女婚事时意见难以一致。崔×华和付××在外租房居住。后因生活琐事争执分手。
2009年8月24日，与付××再次同居的崔×华电话联系家人并被接回娘家。25日凌晨1时许，付××翻墙进入崔某，持刀潜入崔×华房内，让崔×华与其一起出走。崔×华借机躲到父母崔某某、杨某某居住的西屋求助。付××见状踹跺该屋厨房门和正门。跺开正门后，付××双手各持一把砍刀和一把尖刀挟持崔×华欲将其带走。被告人杨某某上前抢夺付××的尖刀，并拿一镰刀击打付××。被告人崔某某持铁锹把打击付××头、背部并夺去砍刀。付××跑到院中，与赶上的崔某某扭打，杨某某亦欲上前帮忙。崔某某在与付××厮打过程中，付××被崔某某持刀刺中左胸倒地。崔×华与其母杨某某即拨打电话110和120，并通知亲友。及时赶到的医护人员经现场检查，付××已死亡。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被接报来到的公安民警控制并供述了案件的全部经过。
因被害人崔某某、杨某某的犯罪行为给被害人家庭造成了丧葬、赡养等项经济损失。
以上事实，有公诉机关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当庭提供的下列证据证实：
（1）证人崔×华证言：我和付××是在2008年1月份认识开始谈恋爱，2008年4月份开始同居。2008年11月份因为双方家长商议结婚的事宜时发生分歧，不同意我和付××结婚，但当时我已怀孕。2008年12月份我生有一女，但不同意付××和我结婚，我就这样和付××分手了，孩子由我抚养。2009年7月份，我的父母又给我说了一个男朋友，我们就开始交往，但付××一直纠缠我，要和我在一起。
2009年8月25日凌晨1时左右，付××闯到我家里，并到我屋里，用刀逼着我让我跟着他一起走。当天晚上我们家睡的时候，我母亲去锁的大门。夜里我在堂屋睡觉的时候，被付××惊醒，醒来时发现付××坐在我的床边（我头朝西脚朝东睡觉，付××坐在我的左手边），他左手拿了一把小匕首（一按按钮刀刃就弹出的那种刀）摁到我的脖子处，对我讲他晚上9时左右就已经在我家的房顶上了，让我马上穿好衣服跟他走，不然就要伤害我的父母。我起床时没有开灯，他用手机帮我照着。我在穿衣服时看见我的床上还放着一把长刀（一尺多长），用报纸包卷着。我穿好衣服后到院里就直接去了厨房，因为厨房和我父母睡的西屋是相通的，我插锁上厨房的房门，就开始叫我的父母，我母亲杨某某打开门，问我干什么，我就告诉我母亲，付军概来到我家了。我的父母听说后就开始穿衣服，并打开了屋子和院子里的灯，付××就开始踹厨房的门。我母亲就去开西屋的房门，刚把锁打开，还没有来得及把门插抽开，付××就一脚把门踹开了。当时被踹开的门撞在了我母亲身上，我母亲就往后退了几步。我站在我母亲后面，我父亲还在厨房开厨房门（门锁是铁链锁，门被踹后不好打开）。付××进屋后直接去把我拽过去搂住我，左手拿着把小匕首顶着我的肚，右手拿着把长刀架在我的脖子处。他对我母亲说不要乱动以免伤着×华，我母亲就开始拽我，和付××拉扯起来。付××搂着我倒在地上，我父亲这时从厨房门出来又进来西屋，手里拿着根1米长的棍子，看见付××搂着我倒在地上，举起棍子就朝付××的背部打。我母亲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镰刀把，也朝付××身上打。付××搂着我侧倒在地上，一直用小匕首顶着我的肚，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母亲在拽我的过程中，付××还用那把小匕首扎了我的左胳膊一下。我母亲在和付××拉扯的过程中先夺走了他左手中的小匕首，后我父亲夺走了他右手中的长刀。我被我母亲拉起来后，看见我父亲手里已经没有棍子了，地上有折成两节的棍子，手里拿着从付××手里夺走的长刀，付××从地上起来后就向院子里跑。我父亲拿着刀就撵了出去，我母亲也跟着出去了，并告诉我赶快打“110”和通知我姐夫过来。我马上拨打了“110”报警。我就看见院子里我父亲和付××在争夺一根钩担，我母亲进屋让我赶快再打电话报警，这时我母亲的右手已经被砍伤流着血，第二次我又打电话报了警，后又和我姐夫联系让我姐夫赶快过来。打完电话我到院子里看见我父亲蹲在院子的南墙边，双手摁着付××的脖子，付××面朝下躺在地上，那把长刀折了，刀刃在南墙边的地上扔着，离我父亲不远，刀柄不知去向。后来我们发现付××不动了，紧接着公安民警就过来了。
（2）证人崔×成（崔××之父）证：今晚我正睡觉，被院子里的吵声吵醒了，我以为是儿子和儿媳妇吵，我起来看到有个男子和我儿子崔某某抱在一起打斗呢。
（3）证人傅××（崔×华的姐夫）证言：2008年春天，我便听说我小姨子崔×华和付××在谈恋爱，但因我岳母杨某某反对崔某华和付××结婚，崔×华和付××于去年冬天分手。今天凌晨1点43分，我正在睡觉，接到崔某某家电话，电话里没人说话，只听到崔×华在哭，我就赶紧去看怎么回事，半路上再次接到电话，崔×华说：“他拿着刀来家了，给咱娘割着手了！”，快到崔某某家时，还碰见了看苹果园的王××。到崔某某家后，院子里的灯亮着，付××躺在院子南墙根的地上，崔某某趴在付××身上按着付××，杨某某和崔×华在西屋，杨某某的一只手用纸包着。很快派出所民警就来了，并叫来了东岗卫生院的救护车，医生说付××已经死了。
（4）被告人崔某某供述：2009年8月25日凌晨1时许，我妻子听到我家狗在叫，我隔着窗户向外看了一院里没什么动静，便又躺下了。刚躺下听到我女儿崔×华敲我们屋南头的那个门喊：娘、娘，快开门，他来了。后我妻子将我们屋门打开让我二女儿进来，然后我听见有人在踹我们屋正门，我刚喊了句：你想干啥！这时付××就已经将门踹开了。我便顺手从我屋子南头一个角落拿了根木质锹把朝其走去，我看见付××双手各拿一把刀（左手拿的刀较小，右手拿的较大）在朝我二女儿比划，也拿刀朝我和妻子比划，我妻子便与付××揪打。我看见付××拿刀进来了，便拿锹把朝付××的后脑勺砸去，结果用力过大将锹把折断了。我妻子已将付××左手中拿的刀夺了过来，然后我一只手搂着付××的腰一只手拽住他拿刀的那个手和他揪拽在一起。我们就这样一直揪拽到屋门口，我们俩人揪拽在一起都倒在地上。我妻子也来帮忙，但当时我和付××揪拽在一起她插不上手。付××右手中的那把大刀掉在地上，我赶紧捡起刀，然后付××往院里跑，我就往外追。追到院内南屋边时，付××顺手从我家南屋旁取下一个钩担。我便上前去夺，争执过程中钩担掉在地上，后我便拿刀朝付××胸部一捅，付××正好往前一拥，结果我将刀子扎到他胸部。我当时很气愤也很害怕，便将刀子拨出后摔到地上，刀把折了刀子成两半，同时看到付××倒在地上，其胸部流血到地上。付××倒在地上不会动了，我便让家人联系了我的女婿来，同时报了警，后公安人员到了现场。
因为付××一直想和我二女儿在一起，我不同意，原因是他的家庭太不懂礼节了。
（5）被告人杨某某供述：昨天夜里一点多钟，听见女儿崔×华在窗户下面喊叫“赶紧吧，他又闯进家里来了！”我和丈夫就赶紧穿衣服，并顺手把院子灯打开，看见女儿跑进厨房了，厨房和主屋是连着的。我女儿跑进来说：“娘，赶紧吧，他又来了。”这时付××把屋门跺开了，还震碎了一块玻璃。他一进门，我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两把刀，上来就搂着我女儿，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另一把刀顶着她的肚子，并说：叫×华跟着我走。我和我丈夫就上去扯拽他，我伸手去夺他的小刀，结果被刀割伤了右手小拇指，但也夺下小刀来了。又去夺大刀，硬是把他的手从我女儿脖子上掰开了。这时我跑到屋外，从窗户上拿起一把镰刀，用镰刀朝付××头上砸了两下，把儿给弄折了。在院子里我丈夫崔某某拿着棍子与拿刀的付××打斗，争夺中只见付××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接着上身俯下地面，我丈夫便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动。直到我女婿付××赶过来才放松了。后来民警赶到。
（6）证人王××证言：今天凌晨一点半多，听到外面有狗叫声，出门见到崔某某家女婿付××从路X胡同里往西边跑去，我就跟着到了崔某某家门口，这时付××又从他岳父家出去了，见到我就对我说，他爹家进小偷了还带了凶器，让我进去看看那个人。我进去见到崔某某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面部朝地倒在院子南边稍微靠西的墙根儿。后派出所的人就来了。
（7）证人王×增证言：2009年8月25日凌晨2时许，我单位接到派出所和120网络的指令称东岗镇X村发生事件，并且有人受伤。后我便马上带领相关人员赶赴现场，到岩峪村后东岗派出所的民警已在现场，院子里接近南墙西段俯跪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双手和双膝支撑着地。我组织医务人员对其进行检查，发现这个人的脉搏消失，双瞳孔散大，无光反射，上肢冰凉，并且前胸部正在滴血，明显属于医学上的临床死亡。
（8）证人邓××证言：我是付××的母亲，平时叫他付××。付××和崔×华是恋爱关系，他们还没结婚但同居二年多了，平时他们在县城附近住。去年崔某华生了一个小女孩平时由崔×华的母亲抚养。去年5月份双方家长想让他们结婚，但意见不能统一，就一直拖着。
（9）公（林）勘（2009）X号现场勘查笔录记载：现场位于林州市X镇X村崔某某家。中心现场位于院内及西屋。距南屋36厘米，西屋280厘米，院内地面上有一男性尸体，头西脚东，呈俯卧状；院内地面上有血泊；距南屋20厘米、距西屋340厘米的地面上有一长33.5厘米、宽4.9厘米的刀身，刀尖上有血迹；附近地面上有一长12厘米、宽3.5厘米的刀柄和一护手；靠南屋，距西屋615厘米的地面上有一长145厘米的钩担；距南屋20厘米、距西屋692厘米的地面上有一直径4厘米、长65厘米的木棒；距南屋20厘米、距西屋890厘米的地面上有一镰刀，镰刀上木把长21厘米，镰刀刃长8.5厘米，镰刀头上有血迹；距南屋29厘米、距西屋455厘米的地面上有一长150厘米、宽20厘米区域内有滴落状血迹；距南屋450厘米、距西屋4厘米的地面上，向东南方向延伸320厘米长的区域内有滴落状血迹；距南屋646厘米，靠西屋前檐西墙处地面上放一长67厘米、宽67厘米、高44厘米的方桌，方桌东南角上放一把折叠单刃刀（跳刀），刀全长12厘米、刀柄长12厘米、刀身上有血迹；距西屋前檐西墙64厘米、距南屋943厘米的地面上有一长41厘米的木把。西屋北一间东墙上一门一窗，该门南门扇上距地面75厘米，距南门框35厘米处有一长24.6厘米的鞋印。门连窗南顶窗窗玻璃破碎。进入室内，地面上有滴落状血迹；距南墙520厘米、距西墙158厘米地面上有滴落状血迹；组合柜纸盒内有一电话机，电话机听筒上有血迹。北三间门里南侧地面上有玻璃碎块。门北侧靠东墙放一缝纫机，缝纫机脚踏板上有一长40厘米、直径4厘米的木棒，木棒上有血迹。西屋北五间前檐封闭为一间厨房，该厨房门位于南墙上，单扇木门朝北开，该门宽80厘米、高190厘米。距地面75厘米、距门扇东边缘47厘米处门扇上有一鞋印，院南墙高400厘米，距南墙东头995厘米，距地面225厘米的院南外墙墙面上有蹬蹭痕。崔某某家院南11.2米水泥路西边有一红砖堆，红砖堆北头，距砖堆32厘米的地面上有一红色旅行包，旅行包上印有“Y-x”字样，旅行包内有一串钥匙、一件紫色T恤、一条长4.95米的银灰色尼龙绳、一条包带。钥匙串上有五枚钥匙，一把折叠剪刀，一个指甲剪。T恤上印有鹰、虎图案。勘查中，对可疑物品、痕迹、血迹等进行了拍照、提取。
安阳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出具的《法医物证鉴定书》反映，现场院内血泊，提取的刀刃、镰头上的血迹与死者血样中检出的DNA的STR分型一致，似然比率为4.427×1017。屋内血迹、电话听筒、木棒和折叠刀上的血迹与被告人杨某某血样检出的DNA的STR分型一致，似然比率为3.1866×1015。
（10）付×红（付××兄）证言：经辨认，在现场提取的一串钥匙是付××的。
（11）林州市公安局（林）公（刑）鉴（尸检）字（2009）X号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报告记载：死者上身穿黑色短袖T恤（前面有3.5cm破口），下着黑蓝色牛仔裤（左、右前兜内各有一部手机），头顶部3×2cm皮下血肿，枕部有3×3cm皮下血肿，左侧胸部第四、五肋间锁骨中线处有4.2cm创口，创缘整齐，创壁平滑，创腔无组织间桥，创角一钝一锐；左上臂后面有2.5×3.6cm、1×2cm挫伤，右上臂后面有3.8×3.5cm挫伤及0.6×0.5cm、0.5×0.3cm挫擦伤，右肘后部有4.5×3.5cm挫伤，右前臂后面有3×1.4cm挫伤；背部右侧有2.5×6.5cm、1.5×0.5cm、0.6×0.5cm挫伤；左膝上方有0.6×0.4cm表皮剥脱、下方有2.5×2.8cm表皮剥落。解剖检验：头部：头顶部、枕部皮下出血，颅骨无骨折，脑组织无损伤，颅底无骨折。胸腹部打开，可见心包创口2.8cm，右心室前面有2.5cm创口，胃内有黄某液体。付××系单刃锐器刺破右心室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林州市公安局物证鉴定室法医学人体损伤鉴定结论：崔某某的损伤程度不构成轻微伤；左侧面部有0.7×0.2cm挫擦伤，胸部有1.2cm挫擦伤，左手掌1.3cm划伤，右手背1.5cm划伤。
林州市公安局物证鉴定室法医学人体损伤鉴定书结论：杨某某的损伤程度构成轻微伤；右手小指尺侧有1.5cm创口。
林州市公安局物证鉴定室法医学人体损伤鉴定结论：崔×华的损伤程度部不构成轻微伤；颈部左侧表皮剥落，左上臂挫擦伤及划伤左侧腹部点状表皮剥落。
（12）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的户籍人证明和被害人付军概户籍证明经当庭核查无误。
（13）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向法庭提供了户籍证明、身份证明以及部分交通费票据等证据材料。
以上证据，经公诉机关当庭出示，并经控、辩双方质证，来源合法，内容真实，本院予以采信。
针对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及其辩护人所持理由和意见，经查，被害人付××深夜持刀潜入二被告人家中，具有明显过错，但其真实目的是为强行带崔×华外出共同生活，虽有持刀威胁的行为，但无加害的真实意图。二被告人持械殴打被害人，具有主观上的伤害故意，也有客观方面的加害行为，并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危害后果，核二被告人的行为均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责任，因此，二被告人及辩护人认为属正当防卫的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崔某某辩称是在与付××争夺刀子时，其扑上来致伤以及被告人杨某某辩称没有伤害付××的理由，与查明的事实不符，且与其他证据相矛盾，本院亦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持械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被害人死亡，二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二被告人的罪名成立。但被害人对本案的发生有重大过错；被告人杨某某在共同犯罪中属辅助作用的从犯，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七条的规定；且二被告人均有报案的意图并在案发现场等待接受公安机关处理，并如实供述案件的事实事实，符合自首的规定，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的规定，二被告人的辩护人所持符合自首情节的理由，本院予以采纳。因二被告人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造成的经济损失应予赔偿，但要求明显过高，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根据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实际损失情况，结合当地的经济发展状况予以酌情确定赔偿数额。据此，本院根据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犯罪的性质、具体情节和实际危害后果，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二十七条、第五十五条、第六十七条、第三十六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崔某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二、被告人杨某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三、被告人崔某某、杨某某共同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付××、邓××经济损失人民币五万元。限本判决生效后三个月付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董青松
代理审判员郭丕亮
代理审判员王超
二○一○年八月二十七日
书记员张鑫（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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