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河南省信阳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女。系被害人黄XX之妻。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马XX，女。系被害人黄XX之母。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某，男。系被害人黄XX之子。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某，女。系被害人黄XX之女。
诉讼代理人黄XX，女。系被害人黄XX的姐姐。
诉讼代理人王某，河南申威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妥某，男。
辩护人魏某，河南金誉律师事务所律师。
信阳市人民检察院以信检刑诉（2010）X号起诉书指控妥某故意杀人一案，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信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康兵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及其诉讼代理人黄XX、王某，妥某及其辩护人魏某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信阳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指控，2010年4月2日20时许，被害人黄XX与妥某在妥某家门前因言语不和，发生争执并厮打，后被人拉开。黄XX回到家中即拿起一把斧头，进入妥某家，二人在妥某居住的卧室再次发生争斗，争斗中，妥某持刀砍击黄XX右手后，又连捅黄XX左胸部和肋部三刀，当场致黄XX死亡。妥某行凶后逃离现场。经法医鉴定：黄XX系被他人用单刃条状扁平利器刺穿左心室致急性大出血、呼吸循环衰竭死亡。2010年4月3日零时许，妥某经亲属劝说，在Im河区X村，向前来的公安民警投案。
公诉机关提供了下列证据：（1）妥某的供述；（2）证人纪XX、妥XX、高XX、妥XX、妥XX、妥XX、龙XX、黄XX、马XX、闫XX、闫XX等人的证言；（3）户籍证明等书证，刀具等物证；（4）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5）刑事技术鉴定书。
公诉机关认为，妥某因琐事与他人争斗，持刀行凶，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请求依法判处。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诉称：2010年4月2日20时许，黄XX与妥某发生争执并厮打，黄XX后来进入妥某家，妥某持刀将黄XX杀害后逃离现场。四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要求赔偿各项经济损失共计100万元。
诉讼代理人黄XX当庭诉称，妥某的行为不构成自首，在实施杀害黄XX的行为时，还有其他帮凶没有归案，请求依法惩处。
妥某对持刀捅死黄XX的行为供认不讳，但其辩称，是黄XX执斧闯进到我家后，先用斧头砍我，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被迫拿起水果刀自卫的，在捅了黄XX后，我让妻子纪XX报警施救，我行为系正当防卫，不构成故意杀人罪。我逃到双井乡X村后，打电话告诉妥XX我在双井乡X村，并对他说我要投案，让他带公安局的人来。过了一会，妥XX、妥XX带公安局的人来了，我向公安人员投案后被带到公安局。
妥某辩护人的辩护理由：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规定的“特殊防卫”的法律规定，妥某的行为构成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妥某归案后能够认罪、悔罪，请求法院考虑上述情节对妥某从轻处理。
经审理查明：2010年4月2日20时许，黄XX与妥某因言语不和，发生争执并厮打，后被人拉开。后黄XX回到家中拿起一把斧头，进入妥某家，二人在妥某居住的卧室再次发生争斗，争斗中，妥某持刀连捅黄某胸部和肋部三刀，当场致黄XX死亡。妥某行凶后逃离现场。经法医鉴定：黄XX系被他人用单刃条状扁平利器刺穿左心室致急性大出血、呼吸循环衰竭死亡。2010年4月3日零时许，妥某经亲属劝说，在Im河区X村，向前来的公安民警投案。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实：
一、证人证言
（1）证人纪XX（妥某之妻）证实：
2010年4月2日21时许，妥某和几个邻居在我家门口宰牛，黄XX酒后与妥某争执并厮打，我和几个邻居把他俩拉开了，我把妥某拉回家，我老婆子高XX就把我家大门关了。我和妥某在卧室内听到黄XX在门外骂我们，黄XX把我们的大门跺开，冲到我们卧室内，我看见黄XX手拿斧子要砍妥某，妥某就躲，躲了好几斧子，有一斧子还砍到衣柜的玻璃上，把玻璃砍破了，妥某从卧室内的小圆桌上拿了水果刀就朝黄XX身上捅，妥某什么时候拿刀，我也不清楚，怎么捅的我也没有看见，妥某捅完后就从卧室往外跑，我就叫我老婆子和我公公，我们三人连拽带推把黄XX往屋外弄，当从走廊下台阶时黄XX倒在地上，我发现身下地上有血，我就赶紧打了”120”（手机号（略）），后来黄XX被邻居抬上救护车。
（2）证人妥XX（系妥某之父）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我看见妥某和黄XX在吵架，后被人拉开。回到家里后，突然听见我老伴高XX在院子里喊：“快关门，他拿着斧子。”然后就听见“咚”的一声，妥某屋内乱成一片，我听见黄XX冲到妥某住的屋内，和妥某打了起来，我走到堂屋门口，看见妥某和大儿媳妇纪XX站在门口，妥某转身走了，我进到屋里，看见黄XX还在屋里，我就对他说回去吧孩子。黄XX说我听你的，回去。我扶着他向外走，走到院子，他躺在地上不动了。我急忙叫人把他送医院。我听高XX说黄XX手里拿把斧子。
（3）证人高XX（系妥某之母）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9点多，妥某和黄XX在门口吵架，我和老伴妥XX就出去将妥某和黄XX劝开，回家后就将大门关上，接着黄XX骂着冲到我家门口，一脚将大门跺开了，大门还把我的眼睛碰了一下，我看见黄XX掂把斧子冲了进来向妥某住的房间走过去，我上去抱住黄XX，一边大喊叫：“快关门，他拿着斧头啊。”但黄XX甩开我向大儿屋内冲过去，又一脚把妥某住的屋门踹开后进去了，我一见吓的要命，急忙向外跑，找电话打“110”，看到闫XX后，我用他的手机打了”110”，打完后我回家时，看到黄XX从我院子里被抬出来了。
（4）证人妥XX（妥某二弟）证实：2010年4月3日凌晨1点多的时候，妥某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报案，并说他在Im河区X村，我就和公安人员联系，在老城派出所接到妥XX后，一起到双井乡X村，到了后看见妥某站在国道边，妥某向同去的公安人员投案后被带到公安局。妥某和我联系的电话号码是（略）。我的电话号码是（略）。
（5）证人妥XX（妥某三弟）证实：2010年4月2日10点多，妥XX给我打电话说妥某出事了，后来是妥某打电话给妥XX，我听妥XX说他要投案。后我到老城派出所和刑警队，最后接到妥XX的电话后，我在老城派出所等着，后和妥XX、公安人员一起去的双井乡X村。我的手机号码（略）。
（6）证人妥XX（妥某之子）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我正在我屋里听到我妈纪XX在院子里喊“快打‘120’”我出来看见院子里躺一个人，我爷妥XX对我说“帮忙把他抬出去等‘120’”，我就用我的手机打了“120”后和妥XX去抬那个人，但是抬不动，妥XX就向院子外面喊“过来二个人帮忙抬”。一会进来二个人，我们四个人就抬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向外走，快到街口时放在地上，“120”的车也到了。我打“120”的手机号码是（略）。
（7）证人龙XX（系受害人黄XX的妻子）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20许，黄XX喝醉了回来，我有气就在阳台上朝其骂了几句，黄XX回骂我一句，被对面正在宰牛的妥某听到，误认为黄XX骂他，便过来朝黄XX头上打了一拳，将黄XX打倒在地，双方发生矛盾，后被周围人拉开，黄XX被拉回家后，感到窝火，从房间拿了一把斧子去找妥某，我当时抱着孩子，就叫大儿子黄某去叫其奶奶马XX，后来，我和马XX一起到妥某家，在妥某家门口，发现几个人将捅伤的黄XX往外抬，约2分钟后，救护车将黄XX送往医院。
（8）证人马XX（被害人黄XX之母）证实：2010年4月2日20时40分，我刚回家，孙子黄某说有人在打他爸黄XX，并带我走到妥某家门口，进入院子里时，看见高XX正在往外跑，妥XX和妥XX架着黄XX正往走廊台阶下仍，黄XX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上前去摸黄XX，感觉黄XX两手冰凉，我又摸了黄XX的脸，摸了两手血，也感觉不到有呼吸了，我赶紧往外跑喊救人，黄XX被送到医院就死了。当时看见纪XX和妥XX在场，还有二个年轻人翻墙跑了。
（9）证人闫XX（小名“清华”）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9点左右，我和月华、闫XX在清真寺内帮妥某宰牛，妥某和黄XX争吵并厮打起来了，我就把他们拉开了。他们各自回家了。晚上9点左右，黄XX被人从妥某院子里抬出来，我在门口，然后帮忙一起把黄XX抬到救护车。
（10）证人闫XX（小名“三兵”）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我和闫XX、月华在清真街宰牛，晚上8时30左右，黄XX和妥某两人突然吵了起来，后来又抱住相互厮打，我和闫XX、月华及他们双方家里的人将他们拉开，他们各自回家了。后来听说他们在妥某家里又打了起来，当我赶到时看见黄XX已经被几个人从妥某院里抬了出来。我见黄XX上半身有血。
（11）证人蔡良章（系信阳市中医院急诊科医生）证实：2010年4月2日20时56分接到信阳市中心医院“120”指挥中心指示，我们赶到小南门清真寺，发现有一人躺在地上，经检查发现那人心跳、呼吸都没有了，已经死亡。我看见死者左胸口有一个刀口。
（12）证人黄XX（系被害人黄XX的姐姐）证实：2010年4月2日，妥某在当天夜里12点之前没有和公安机关联系投案，妥某是我的亲戚黄某带人找到他的，妥某不是投案自首。
（13）证人黄某（小名黄某斤）证实：2010年4月2日，我在中心医院碰见一名公安人员，他问我是否认识妥某，我说认识，他让我帮他一起找妥某，我就坐着公安的车找妥某，到凌晨1点的时候，我和几名公安人员到工区路妥XX家后就回家了。
（14）证人胡某某证实：2010年4月2日夜，我到妥某家看见一群人抬着黄XX往外走，我上去帮忙，把黄XX抬到街口等“120”，我抬着他的头，拉着他的胳膊，当时还有呼吸。抬黄XX的人有闫XX、闫XX、闫XX。
（15）证人妥某斌（外号“X”车来了，我才知道出事了，我过去时黄XX已经被抬到街口了。
（16）证人赵XX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快9点时，我经过妥某家，听见有人喊“进来帮忙抬人”我就进到妥某家，看见黄XX躺在院子里，我们就一起把黄XX抬出妥某家，当时黄XX还在大口喘气，有呼吸。
（17）证人王XX证实：2010年4月2日看到纪XX打了“120”，当时有许多人看到。
（18）证人马X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快9点的时候，我看见黄XX站在妥某家门口，龙XX抱着孩子在他后面十来米的地方，叫他回去，我急着送货，也没有停，没走多远，听到“咚”的一声，很大的声音。不知是什么声音，等5、6分钟我骑车回来时，黄XX被抬到街口。
（19）证人闫XX（小名二兵）证实：2010年4月2日晚上8点多，我在黄XX家坐着，听见街上妥某和黄XX打起来了，我就去出去劝架，和闫XX、闫XX一起把他们拉开，妥某被他家里的人拉回家了，我和龙XX、妥某斌一起将黄XX劝回家了。黄XX回家后，妥某斌就走了，黄XX突然从家里拿了一把斧子向妥某家走去，龙XX叫他不要去，他不听，龙XX叫他儿子黄某去喊马XX，我帮忙看着他女儿黄某。一会马XX去了妥某家，没多长时间，马XX跑出妥某家的院门喊，我过去一看，黄XX躺在妥某家的院子里，我就帮忙抬黄XX到街口。
二、妥某的供述与辩解：2010年4月2日晚上8点多，我和闫XX、闫XX在我家门口剥牛，黄XX骂我，我与之争执并厮打，被闫XX、闫XX拉开，我被纪XX拉回家了。我回家后，和纪XX在自己屋内准备睡觉，我听到我妈在院子喊，我也没有听清她在喊什么，突然我住的那间屋的门“咚”的开了，我看见黄XX拿着一把剥牛的斧子向我冲过来，对我说“我今天砍死你”，边说边向我砍过来，当时我坐在床上靠近床脚，我一看急忙滚到床头，躲过去了，并立即从床头站起来向门外跑，黄XX又拿起斧子从右向左向我砍过来，我一闪又躲过去了，同时我拿水果刀朝黄XX身上捅了几下，就朝门外跑了，黄XX再也没有砍到我，把靠近床脚的衣柜玻璃砸碎了。我冲出门对纪XX说赶快报警，黄XX可能受伤了，打“120”急救，说完就走了。我的行为是正当防卫。我跑到双井乡X村，然后打电话给妥XX告诉他我的位置，并告诉他说我要投案，让他带公安局的人来。过了一会，妥XX、妥XX带公安局的人来了，我向公安人员投案后被带到公安局。我捅黄XX的刀是一把红色的水果刀，单面刃，平时家里削水果，一直放在床头的圆桌上。
三、书证：
（1）扣押清单：扣押水果刀（刀具）壹把，特征：红把，长约20公分，刀背上刻有一行阿拉伯文。
（2）信阳市“120”急救中心证明：2010年4月2日20：56：02和20：57：43先后接到报警电话为（略）（妥XX）的报警，20：56:14和20:56:02先后接到报警电话为（略）（纪XX）的报警，报警地点为小南门清真寺。送往信阳市中心医院，患者姓名黄XX。
（3）户籍证明内容：1.妥某出生日期1964年9月8日；2.黄XX出生于X年X月X日。
（4）领条证明：被害人黄XX的妻子龙XX于2010年4月6日在老城派出所领到纪XX付黄XX丧葬费捌万元正。
(5)信阳市X区公安局刑警队出具的《到案经过》证明：2010年4月3日凌晨1时许，干警黄某平、龚磊在妥XX、妥XX的陪同下，在信阳市X村，妥某向公安人员投案。
(6)通话记录
①证实电话（略）（妥XX）分别于2010年4月2日20：56：06、20：58：51两次拨打“120”。
②证实电话（略）（纪XX）于2010年4月2日20：58：26拨打“120”。
③证实电话（略）（妥XX）分别于2010年4月2日21：41：19、21：44：04、21：46：03三次拨打电话“（略）”（妥XX），通话时间分别为143秒，61秒，50秒。于2010年4月3日01：03：05拨打电话“（略）”（妥某），通话时间为42秒。
④证实电话（略）（妥XX）于2010年4月2日21：57：05拨打电话“（略）”（妥某），通话时间143秒，于2010年4月3日00：16：20被（略）（妥XX）呼叫，通话时间21秒。
⑤证实电话（略）（妥某）分别于2010年4月3日01：03：05、01：46：07、01：47：59三次拨打电话“（略）”（妥XX），通话时间分别为42秒，70秒，16秒。于2010年4月3日01：33：21拨打电话“（略）”（妥XX）。通话时间为52秒。
四、现场勘查记录及照片证明：案发现场情况。
五、现场制图2张，照片24张，录像13分钟。
六、鉴定书
（1）法医鉴定书【（信）公（Im）鉴（法医）字[2010]X号）】
论证：①黄XX左眉弓中外侧段上方前额部、左眼外角外侧、左眼内角下方、右眉弓内侧段下方、左颧骨区、上嘴唇左鼻孔下外侧处、左面颊部、右肘关节背侧、右膝部皮肤表皮剥脱伴皮下血或挫裂伤均属钝性暴力伤，人体磕碰硬质钝物(如硬质地面)可以形成，这些损伤均系生前伤，其损伤程度不能致黄XX死亡，均系非致命伤。
②左腋前区胸部第三肋间处，左胸前区第六肋左乳晕内侧2.2CM处刺创及左季肋部左乳晕下7.5CM处、右手拇指背侧、右手食指原指间关节背侧、右手小指掌指关节背侧皮肤裂创或皮瓣创，均系生前锐器伤，用单刃条状扁平利器（如单刃尖刀等）刺、割人体可以形成。左腋前区胸部第三肋间处刺创、左季肋部左乳晕下7.5CM处、右手拇指背侧、右手食指原指间关节背侧、右手小指掌指关节背侧皮肤裂创或皮瓣创，均不能致黄XX死亡，均系非致命伤。左胸前区第六肋左乳晕内侧2.2CM处刺创进入胸腔刺破心包、自心尖部贯穿左心室，结合黄XX左胸腔及心包血量，衣着被血浸染等情况综合分析认为：黄XX系因左心室被刺创贯通致急性大失血、呼吸循环衰竭死亡，左胸前区第六肋左乳晕内侧2.2CM处刺创系致命伤。
鉴定意见：黄XX系被他人用单刃条状扁平利器（如单刃尖刀等）刺穿左心室致急性大出血、呼吸循环衰竭死亡。
（2）毒物检验鉴定报告【（信）公（刑）鉴（理化）字[2010]X号）】
鉴定结论：送检材中未检出毒鼠强、常见有机磷农药及安眠药成份。
（3）DNA检验报告【（信）公（刑）鉴（DNA）字[2010]X号】
检验意见：送检1-X号检材上均检出人血，该人血均为死者黄XX所留几率大于99.9%。（其中第X号检材系从被告人妥某身上所搜尖刀上提取。）
七、案件的侦破报告一份；
八、信阳市公安局Im河分局刑警大队情况说明：
1、Im河分局刑警大队于2010年8月20日出具的情况说明，内容如下:①对案发现场门进行配光查未见门上有斧子砍的明显痕迹。②衣柜破碎的玻璃经还原，配光进行观察未见明显痕迹，且玻璃属于易碎物体，是否为斧子形成不能确定。③妥某的院门和卧室门破旧，门上附着物较多经配光观察未见明显鞋印。对斧子和水果刀进行配光观察和显现未见有指纹。
2、Im河分局刑警大队于2010年8月25日出具的《情况说明》证明：2010年4月2日案发后，很快确定系妥某所为，通过信阳市公安局行动技术支队的帮助，确定妥某曾经使用过的手机信号在信阳市X区路附近，民警随即根据市局提供的情况在妥某可能出现的地点蹲守。2010年4月3日零时左右，蹲点守候的民警发现一名可疑的男子，控制此人后发现是妥某的二弟妥XX。对妥XX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之后，妥XX提供出妥某在信阳市X村这一情况，并提出和妥XX一起去，可以劝说妥某投案，于是，妥XX和妥XX联系后，办案民警在信阳市老城派出所接到妥XX，然后和妥XX、妥XX共同赶到信阳市X村，妥XX给妥某打电话后，妥某从村内出来，走向跟随的公安人员并被带回信阳市公安局Im河分局。
（注：信阳市公安局Im河公安分局一直未明确说明被害人黄XX手上的刀伤的形成原因。）
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当庭提供的户籍证明，经当庭质证、认证，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诉求，经查，黄某出生于X年X月X日出生，黄某出生于X年X月X日。其诉求合理部分包括：丧葬费：x元/年÷12月×6月＝x．5元，黄某、黄某抚养费：9566．99/年×（13＋5）年÷2人＝x．91元，上述二项合计x．41元。
本院认为，信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妥某犯故意杀人罪，定性准确，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所指控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妥某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系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因妥某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造成的经济损失合理部分应予赔偿。关于妥某及其辩护人的辩解、辩护理由，经查，主观上妥某持刀连续捅刺他人要害部位；客观上造成他人当场死亡，符合故意杀人罪的犯罪构成要件，故关于妥某行为系正当防卫的辩解、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被害人黄XX持斧闯入妥某家,对本案的发生在前因上，有一定过错，可酌情减轻妥某的刑事责任。根据被告人妥某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及归案后的悔改表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七十七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二十八条之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妥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被告人妥某作案工具水果刀（刀具）壹把予以没收。
三、被告人妥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各项经济损失共计x．41元（包括已赔偿的x元整）。
四、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龙XX、马XX、黄某、黄某其他诉讼请求。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三份。
审判长刘军
代理审判员徐大利
代理审判员时华军
二○一一年五月十五日
书记员叶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