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简介

    被告人：臧文立，男，２６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老臧庄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被告人：臧根柱，男，４３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老臧庄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被告人：臧小龙，男，３０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老臧庄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被告人：严小友，男，２９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胡楼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被告人：张新生，男，２６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胡楼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被告人：李亚民，男，３０岁，河南省确山县朱古洞乡胡楼村农民。１９９２年６月２４日被逮捕。

    １９９１年５月至１９９２年５月，被告人臧文立单独或伙同被告人臧根柱、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李亚民，先后作案４８起，盗剪正在使用的北京至深圳通讯线路（确山段）铜质电线５６２００米，重３５９６。８公斤，价值８４５２４。８元，国家为修复被盗线路花去人工等费用１５２４０元，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９９７６４。８元，致使该线路上的国际、国内通讯中断１１８８００路分，造成间接经济损失２４５５２００元。其中：（１）被告人臧文立单独作案２４起，为主结伙作案２４起，盗剪电线总价值８４５２４。８元，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９９７６４。８元，间接经济损失２４５５２００元，个人分得赃款１９８５２元。

    （２）被告人臧根柱参与作案２４起，盗剪电线总价值４６９２４。８元，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５４６５４。８元，间接经济损失１２３４８００元，个人分得赃款３４５５元。

    （３）被告人臧小龙参与作案３起，盗剪电线总价值６７６８元，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７８１８元，间接经济损失１５１２００元，个人分得赃款２００元。

    （４）被告人严小友、张新生、李亚民各参与作案１起，盗剪电线总价值３１５８。４元，造成直接经济损失３４７８。４元，间接经济损失５０４００元，三被告人均未分得赃款。

    此外，被告人臧文立还于１９９１年４月至５月，先后在确山县酒厂北侧作案４起，盗剪已停止使用的铜质电话线３６００米，重２３４。４公斤，价值５４１４。４元，销赃得款１１３０元。同年１２月１３日晚，臧文立又在确山县三里河乡石岗村，将正在使用的５０千瓦变压器的铜芯盗走，价值２０００元，销赃得款３００元，致使当地生产、生活用电长时间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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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审判

    河南省驻马店地区中级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认为，被告人臧文立、臧根柱、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李亚民盗剪国家通讯线路，破坏通讯设备和被告人臧文立盗窃变压器铜芯，破坏电力设备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被告人臧文立的行为已分别构成盗窃罪和破坏电力设备罪。被告人臧根柱、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李亚民的行为均已构成盗窃罪。臧文立、臧根柱盗窃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臧文立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本案主犯，臧根柱在共同犯罪中积极参与，起重要作用，也系本案主犯。两被告人盗窃犯罪次数多，持续时间长，并以盗窃所得为生活和挥霍的主要来源，属于惯窃，均应从严惩处。被告人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李亚民盗窃数额巨大，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根据其参与盗窃的情节，分别比照主犯给予从轻或减轻处罚。据此，该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二条、第一百零九条、第二十二条第一款、第二十三条、第二十四条、第五十三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的罪犯的决定》第一条第（一）项的规定，经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于１９９４年４月６日判决如下：一、被告人臧文立犯盗窃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破坏电力设备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被告人臧根柱犯盗窃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三、被告人臧小龙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

    四、被告人严小友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五、被告人张新生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六、被告人李亚民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宣判后，被告人臧文立、臧根柱不服，提出上诉。臧文立上诉称，他有投案自首情节，并帮助公安人员追赃，应从轻处罚。臧根柱上诉称，他只参与作案１３次，不是２４次，原判量刑过重。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过二审审理认为，原判认定被告人臧文立、臧根柱等人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应予维持。臧文立于１９９２年６月２日到公安机关举报臧根柱等人盗割通讯电线的事实存在，但其本人矢口否认自己参与犯罪。当天下午臧根柱被抓获归案后，根据臧根柱的交代，公安机关又对臧文立进行讯问时，臧文立才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交代了买赃人的情况。公安机关虽然找到了部分买赃人，但赃物已被转手销售，未能追回。臧文立所诉自己有投案自首情节并帮助追赃，要求从轻处罚的理由不能成立。臧根柱诉称他只参与作案１３次，经查原判认定其作案２４起不仅有臧根柱本人的多次供述，而且与同案被告人臧文立的供述相互印证，现推翻部分犯罪事实的理由不能成立。据此，该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六条第（一）项的规定，于１９９４年５月３日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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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授权高级人民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规定，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的上述裁定，即为核准盗窃犯臧文立、臧根柱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裁定。

    专家评析

    本案被告人臧文立、臧根柱等人，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单独或者结伙，在国家管理的重要通讯线路上连续作案５２起，盗剪电话线合计近６万米。其中盗剪正在使用的电话线４８起，总长度为５６２００米，致使该线路上的国际国内通讯长时间中断，严重危害公共安全，给国家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一、二审法院依法对他们从重处罚是完全正确的。

    １９９２年１２月１１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规定：“盗窃通讯设备价值数额不大，但危害公共安全已构成破坏通讯设备罪的，或者盗窃通讯设备造成严重后果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一条的规定定罪处罚。盗窃通讯设备情节特别严重，罪该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五十二条或者《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的罪犯的决定》第一条第（一）项的规定，以盗窃罪处罚。”本案主犯臧文立、臧根柱盗窃通讯设备情节特别严重，一、二审法院按照上述《解释》以盗窃罪判处他们死刑是适当的。同案犯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和李亚民的行为，依照《解释》的规定，本来可按破坏通讯设备罪定罪处罚。但本案是共同犯罪，各被告人不同程度地实施了相同的行为，彼此密不可分，既然对主犯臧文立、臧根柱按盗窃罪定罪处罚，对从犯臧小龙、严小友、张新生和李亚民就不宜另定破坏通讯设备罪。因此，一、二审法院对臧小龙等４名从犯均以盗窃罪定罪处罚也是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