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湖南省安乡县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何某乙，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小学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7月26日被安乡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4日被逮捕。现押安乡县看守所。
辩护人胡某某，湖南省常德市法学会法律工作者。
原审被告人银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初中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4月8日被重庆铁路公安处乘警支队抓获，同年4月12日被安乡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4月21日被逮捕，同年12月7日被安乡县人民法院决定取保候审。
原审被告人杨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初中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6月22日被浙江省奉化市公安局尚田派出所抓获，同年6月28日被安乡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7日被逮捕，同年12月21日被安乡县人民法院决定取保候审。
原审被告人刘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小学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10月11日经安乡县公安局决定监视居住。
原审被告人周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小学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5月4日经安乡县公安局决定监视居住。
原审被告人陈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湖南省安乡县人，小学文化。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2011年10月20日经安乡县公安局决定监视居住。
湖南省安乡X乡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何某乙、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犯寻衅滋事罪一案，于二0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作出(2011)安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何某乙不服，向本院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阅卷，讯问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何某乙，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查明，2010年2月26日15时，被害人刘某及其朋友李某某、李某在安乡X镇X街“冰山人生”溜冰场滑冰，刘某见先天与其一同滑冰的郑某(女)正在与被告人何某戊人滑冰，便和郑某打招呼，郑某没有理睬，何某戊人见状便与刘某等人发生口角，何某乙认为丢了面子，便怀恨在心。当日17时许，何某乙邀集被告人银某、刘某、周某、杨某及同案人刮某某(已判刑)到深柳镇汇合，刘某打电话邀集同案人周某(已判刑)并要其带刀，周某便打电话要同案人郭某丙(已判刑)带刀到安昌乡三仙咀码头会合，周某在三仙咀码头碰到陈某后又邀集陈某。刘某与杨某租车到三仙咀码头接周某、郭某丙、陈某赶往深柳镇晶鑫宾馆，与何某乙、银某、周某及同案人刮某某等人汇合。随后，何某戊十余人分乘三辆出租车赶至“冰山人生”溜冰场。银某、周某确认刘某等人还在溜冰场后，何某戊人持刀冲进溜冰场，溜冰场老板唐某丁见状欲打电话报警，杨某、周某威胁其不准报警，陈某将其电话线扯断，被害人刘某与李某、李某某见状四处躲藏，郭某丙、刮某某、周某等人将李某、李某某控制在溜冰场内限其下跪并殴打，何某乙、刘某、银某、周某持刀追赶刘某，刘某躲进溜冰场二楼女厕所关上门，何某戊人用砍刀砍门，刘某惧怕门被砍开后遭对方砍杀，遂翻窗户从二楼跳下。刘某在楼下拦的士时，又被何某乙、银某、郭某丙等人拦截，何某乙用脚踢刘某的头部，银某持砍刀刀背砍击刘某小腿。经司法医学鉴定，刘某的伤势为双跟骨粉碎性骨折，系轻伤，构成十级伤残。
2011年5月4日、7月26日、10月11日、10月20日，被告人周某、何某乙、刘某、陈某分别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如实供述了上述事实。2011年10月12日、10月15日、11月9日、11月14日，被告人刘某、周某、杨某、陈某、何某乙分别与被害人刘某达成和解协议，共赔偿刘某经济损失x元，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
上述事实，有经原审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证实：书证户籍资料、刑事判决书、安乡县人民医院住院病历、物证照片、证人唐某丁、何某戊人的证言、鉴定结论、同案人周某、郭某丙、刮某某的交代、被告人何某乙、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的供述等证据。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何某乙、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伙同他人在公共场所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其行为已构成寻衅滋事罪。本案系共同犯罪。被告人何某乙具有以下量刑情节：1、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2、主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可以从轻处罚；3、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酌情从轻处罚。银某具有以下量刑情节：1、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2、当庭自愿认罪，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杨某具有以下量刑情节：1、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2、当庭自愿认罪，酌情从轻处罚；3、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酌情从轻处罚。刘某、周某、陈某均具有以下量刑情节：1、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2、主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可以从轻处罚；3、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酌情从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被告人何某乙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被告人银某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被告人杨某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被告人刘某犯寻衅滋事罪，免予刑事处罚；被告人周某犯寻衅滋事罪，免予刑事处罚；被告人陈某犯寻衅滋事罪，免予刑事处罚。
判决后，原审被告人何某乙不服，以“不属主犯，没有先动手打被害人”为由，向本院提出上诉。何某辛辩护人为其辩解：一审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何某乙不属主犯；一审量刑明显过高。
经审理查明，2010年2月26日15时，被害人刘某及其朋友李某、李某某在安乡X镇X街“冰山人生”溜冰场滑冰，上诉人何某乙亦与郑某(女)一同滑冰。刘某因认识郑某(女)便与其打招呼，郑某没有理睬，刘某因此与何某乙发生口角，何某乙随产生邀人报复刘某之念头。当日17时许，何某乙邀集原审被告人银某、刘某、周某及同案人刮某某(已判刑)到深柳镇汇合，刘某打电话邀集同案人周某(已判刑)并要其带刀，周某便打电话要同案人郭某丙(已判刑)带刀到安昌乡三仙咀码头会合，周某在三仙咀码头碰到原审被告人陈某后又邀集陈某。刘某与原审被告人杨某租车到三仙咀码头接周某、郭某丙、陈某赶往深柳镇晶鑫宾馆，与何某乙、银某、周某、刮某某等人汇合。何某乙称在溜冰场被人欺负了，要众人帮其出气。随后，何某戊十余人分乘三辆出租车赶至“冰山人生”溜冰场。银某、周某先受何某乙安排进入溜冰场确认刘某等人还在溜冰场后，何某戊人冲进溜冰场。溜冰场老板唐某丁见状欲打电话报警，杨某、周某威胁其不准报警，陈某将其电话线扯断，被害人刘某与李某、李某某见状四处躲藏。郭某丙、刮某某、周某等人将李某、李某某控制在溜冰场内令其下跪并殴打，何某乙、刘某、银某、周某追赶刘某。刘某躲进溜冰场二楼女厕所并关上门，刘某、银某、周某等人用砍刀砍门，刘某惧怕遂从二楼窗户跳下摔伤。后刘某拦的士欲离开现场时，又被何某乙、银某、郭某丙等人拦截。郭某丙将刘某拉倒在地，并踢其手臂一脚，何某乙用脚踢刘某的头部，银某持砍刀刀背砍击刘某小腿。经司法医学鉴定，刘某的伤势为双跟骨粉碎性骨折，系轻伤，构成十级伤残。
另查明，2011年5月4日、7月26日、10月11日、10月20日，周某、何某乙、刘某、陈某分别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如实供述了上述事实。2011年4月8日、6月22日，银某、杨某分别被公安机关抓获。2011年10月12日、10月15日、11月9日、11月14日，刘某、周某、杨某、陈某、何某乙分别与被害人刘某达成和解协议，共赔偿刘某经济损失x元，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
上述事实，有经原审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决定书、破案经过，证实案件的立案、破案经过。
2、被害人刘某的陈某，证实2010年2月26日15时，刘某及其朋友李某某、李某某在安乡X镇X街“冰山人生”溜冰场滑冰，刘某见先天滑冰场认识的郑某(女)正在与几个男伢滑冰，便和郑某打招呼，郑某没有理睬，刘某便问她旁边的男伢是不是她男朋友，他说是的，之后他们就走了。当日18时许，刘某准备走，有十几个伢儿举着砍刀冲进来。刘某跑进女厕所关门，他们踢门，并用刀砍门，刘某就跳楼拦车。他们赶过来用刀砍刘某的背和腿。李某某被刀背砍了三刀。骨折可能是跳楼时摔的，他们用刀背砍我的腿后就站不起来了。
3、被害人刘某住院病历、安乡县公安局司法医学鉴定书，证实刘某双跟骨粉碎性骨折，构成轻伤、十级伤残。
4、证人王某、金某己证言，证实2010年2月26日17时，王某、金某壬夫妇在“冰山人生”溜冰场对面的电动车行招呼生意，看见对面街上一伢儿一瘸一拐走来，后冲过来七、八个伢儿都拿的砍刀，将这个伢儿打倒在地，并用脚踢他。之后上车跑了。
5、证人唐某庚证言，证实2010年2月26日17时，“冰山人生”溜冰场只有三个伢儿玩，从外面冲进来七、八个伢儿，都拿的砍刀。其中一个溜冰的跑进女厕所关门，他们踢门，并用刀砍门。唐某丁在吧台准备打110，一个伢儿把电话线扯断了，另外有人把刀架在唐某丁脖子上威胁不准报警，三、四个围着唐某丁。后来那伢儿就跳楼了。
6、证人何某辛证言，证实何某乙湘x出租车的司机，证明案发当日接送刘某等的情况。
7、案发现场照片，证实案发现场情况。
8、同案人郭某丙的交代，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三、四点，周某打电话要郭某丙背刀到三仙咀来。郭某丙用袋子装了二把刀来到三仙咀码头，周某和陈某已到了，手里提了一个袋子，装了二、三把刀，周某说何某乙在城关出了点事。之后和刘某坐车到晶鑫宾馆。何某乙说溜冰场有个伢儿神的很，拿起跳到在他面前晃。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银某先上二楼，后喊大家上去。老板问干什么，准备拿吧台电话报警。刘某说去几个人，不准他报警。陈某拖住吧台电话，郭某丙和另外几个人守在吧台旁。有个伢儿往门口跑，郭某丙和陈某、周某等把他堵在门口，令其跪下。何某乙、银某、刘某追另外伢儿到女厕所，刘某用刀砍门，下楼时，有个伢儿准备拦车走，大家追上他，郭某丙拉他致其倒地，踢了他手臂一脚，银某用刀背砍其小腿三、四刀。
9、同案人周某的交代，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四点，刘某打电话说何某乙在步行街溜冰场出事了，要周某找郭某丙拿刀。周某打电话给郭某丙要其带刀过来。在三仙咀码头等郭某丙时遇到陈某，他要跟着去玩。不久郭某丙带刀来了，刘某带周某去一辆三轮车上拿刀。五、六点到达晶鑫宾馆，何某乙、胡某、周某、银某、周某、刮某某都在门口。之后大家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银某先上二楼，后喊大家上去，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老板喊不要在场子打架。刘某说看住他不准他报警。陈某扯下吧台电话线，周某不让老板打手机报警。有个伢儿跑进厕所，何某乙、刘某、银某、刮某某跟着追。不久有人喊厕所的伢儿跑了，周某看见他在街边一跑一拐，脚受伤了，准备拦的士走。何某乙、刘某、银某、刮某某、周某拦下他，银某用刀砍其腿，何某乙用脚踩其头。
10、同案人刮某某的交代，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四点，何某乙打电话说为女伢的事在步行街溜冰场与别人发生口角，要刮某某帮其出口气。之后与何某乙、胡某、银某、周某、刘某、郭某丙、周某等在晶鑫宾馆会合。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银某先上二楼，后喊大家上去，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刮某某、刘某、银某、何某乙、周某、海龙(杨某)拿了刀。老板喊不要在场子打架，刮某某说不关他的事。刘某和银某拦住一个跑到吧台的人要他跪下，刮某某踢了他三脚。听到有人喊“厕所里面的伢儿跳楼了。”刮某某赶下楼，看见他躺在街边抱着脚。刮某某踢了对方几脚，其他人围着打。
11、安乡县人民法院(2011)安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书，证实刮某某、周某、郭某丙因寻衅滋事罪，已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六个月。
12、刑事和解协议及收据，证实2011年10月12日、10月15日、11月9日、11月14日，刘某、周某、杨某、陈某、何某乙分别与被害人刘某达成和解协议，分别赔偿刘某经济损失5000元、5000元、5000元、5000元、8000元，共计x元，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
13、公安机关关于何某乙、杨某、银某、周某、刘某、陈某抓获经过，证实2011年4月8日，银某被重庆铁路公安处乘警支队抓获。2011年5月4日，周某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并如实交代罪行。2011年6月22日，杨某被浙江省奉化市尚田派出所抓获。2011年7月26日，何某乙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并如实交代罪行。2011年10月11日，刘某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并如实交代罪行。2011年10月20日，陈某向安乡县公安局主动投案并如实交代罪行。
14、何某乙、杨某、银某、周某、刘某、陈某人口信息，证实上诉人和原审被告人的基本情况。
15、上诉人何某辛供述，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5点多，何某乙和郑建在安乡X街“冰山人生”溜冰场玩，与冰场的三个伢儿因其骚扰郑建发生矛盾，说看何某乙不顺眼。何某乙和郑建离开后在圆盘遇见银某、周某、胡某、周某，何某乙说在“冰山人生”溜冰场被三个人欺负了，要他们帮何某乙出气。银某等人就同意了。何某乙还打电话喊安昌的刮某某、周某、刘某几个人帮忙，并要周某带刀。到达晶鑫宾馆后，何某乙和银某、周某、胡某、周某、刮某某、周某、郭某丙、刘某、杨某会合。大家商量：如果那三人还在溜冰场就搞他们的人。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何某乙要银某、周某先上二楼看有没有染头发的。他俩上去后就下楼告诉他们在。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何某乙没拿刀，要三个伢儿下跪。那染发高个跑进厕所关门，何某乙和刘某、银某、周某合力踢门，刘某、银某、周某还用砍刀砍门。门搞开后，那人已经跳楼了。赶到一楼后看到那人拦车，何某乙踢了对方头部几脚，银某用刀背砍了他腿部一刀。
16、原审被告人杨某的供述，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5点，杨某接到何某乙电话去城关去玩，一会后有车接杨某，车上有周某、郭某丙、刘某。到达晶鑫宾馆后，与何某乙、银某、周某、刮某某等人会合。何某乙说在“冰山人生”溜冰场被三个人欺负了，要我们帮他出气。我们同意并商量：如果那三人还在溜冰场就搞他们的人。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何某乙要银某、周某先上二楼看在不在。他俩上去后就下楼告诉他们在。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杨某拿刀指着溜冰场老板不准其报警，要一个伢儿下跪。后有人已经跳楼了。赶到一楼，何某乙、银某、周某、刮某某、刘某、周某冲过去殴打对方并刀背拍打。
17、原审被告人银某的供述，证实2010年正月十四下午五点，银某和周某在安乡X街遇见何某乙，他说刚才在“冰山人生”溜冰场被三个伢儿欺负了，对方还喊人搞他，要银某和周某帮忙搞对方的人。何某乙还打电话叫安昌的几个人帮忙。到达晶鑫宾馆后，银某和何某乙、周某、刮某某、周某、郭某丙、刘某会合。大家商量：如果那三人还在溜冰场就搞他们的人。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何某乙要银某和周某先上二楼看有没有染头发的。上去看见他们后就下楼告诉他们在。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要三个伢儿下跪。高个染发的伢儿跑进厕所，银某和何某乙、刘某、周某跟着追，踢门，银某和何某乙、刘某、周某都轮流用砍刀砍门。门搞开后那人已经跳楼了。他在街边准备拦的士走，大家都围过去，何某乙踢对方的头，银某用刀背砍了他腿部一刀。
18、原审被告人周某的供述，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4点多，周某和何某乙、银某及何某辛女朋友在安乡X街“冰山人生”溜冰场玩，三个伢儿中的一个问何某乙，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还讲了一些狠话。何某乙说对方可能会喊人搞他，要周某和银某帮忙先搞对方。何某乙还打电话叫安昌的几个人帮忙。到达晶鑫宾馆后，周某和何某乙、银某、刮某某、周某、郭某丙、刘某会合。何某乙告诉他们经过，要求一起帮忙搞对方。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何某乙要周某和银某先上二楼看对方还在不在。上去看见他们后就下楼告诉他们在。周某、何某乙、银某、刮某某、刘某等就拿刀往楼上冲。有人跑进厕所，周某用砍刀砍门，和刘某、银某合力将门踢开。那人已经跳楼了。赶到一楼，银某用刀背砍了他腿部几刀，何某乙踢了对方几脚。
19、原审被告人刘某的供述，证实2010年正月的一天下午4点多，刘某接到何某乙电话要刘某去城关去玩并把杨某(海龙)带上，约好在晶鑫宾馆会合。到达晶鑫宾馆，与何某乙、银某、周某、刮某某、周某、郭某丙等人会合。何某乙说在“冰山人生”溜冰场被三个人欺负了，要大家帮他出气。大家同意帮忙。之后坐2台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何某乙要银某、周某先上二楼看在不在。他俩上去后就下楼告诉他们在。大家就拿刀往楼上冲。刮某某、郭某丙首先控制对方二个人令其下跪。银某、周某冲到女厕所外面砍门，刘某过去帮忙，三人合力搞开门，那人已经跳楼了。赶到一楼，银某用刀背砍了他腿部几刀，何某乙踢了对方几脚。
20、原审被告人陈某的供述，证实2010年2月的一天下午四点，陈某在安昌乡遇见周某，他说他哥哥在城关溜冰场有事要陈某去帮忙，陈某答应了。在车上遇到郭某丙等，知道去打架。到达晶鑫宾馆与几个人会合。之后坐车来到安乡县X街的冰上人生溜冰场。陈某跟着周某上去的，拿刀往楼上冲。老板在打电话喊不要在场子打架，陈某吼他不要打电话并扯下吧台电话线。
本院认为，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何某乙及原审被告人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伙同同案人在公共场所随意殴打他人，引起他人跳楼受伤致残，情节恶劣，其行为已构成寻衅滋事罪。在共同犯罪中，何某乙系寻衅滋事犯罪邀集者，安排同案被告人上前探路，动手殴打被害人，在共同犯罪中起了主要作用，系主犯；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受人邀约参加犯罪，在共同犯罪中起了次要作用，系从犯。何某乙、刘某、周某、陈某向公安机关主动投案，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属自首。银某、杨某当庭自愿认罪。何某乙、杨某、刘某、周某、陈某分别与被害人刘某达成和解协议，积极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并取得其谅解。综合以上量刑情节，对何某乙、银某、杨某可从轻处罚，对刘某、周某、陈某可免除处罚。
上诉人何某乙上诉提出：不属主犯，没有先动手打被害人。经查，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何某乙在与他人发生口角后，首起犯意，邀约银某、周某、周某、刮某某、刘某等人在公共场所随意殴打他人，安排同案被告人上前探路，动手殴打被害人，引起其跳楼受伤致残，在共同犯罪中起了主要作用，系主犯。其上诉观点，本院不予采纳。
何某辛辩护人辩解：一审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何某乙不属主犯；一审量刑明显过高。经查，何某乙在共同犯罪中首起犯意，邀约他人等人在公共场所随意殴打被害人，安排同案被告人上前探路，动手殴打被害人，引起其跳楼受伤致残，系本案主犯，上述事实有被害人刘某陈某、证人王某、金某壬、唐某丁、何某戊人证言、鉴定结论、同案人周某、郭某丙、刮某某交代、原审被告人何某乙、银某、杨某、刘某、周某、陈某供述等证据予以证明，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原审结合考虑何某乙系主犯、自首、积极赔偿并取得被害人谅解等量刑情节，从轻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属量刑适当。其辩护观点，本院不予采纳。
综上所述，原判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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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聂龙
审判员戴小军
审判员朱建明
二○一二年一月十三日
代理书记员郑凡
附法律条文如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不服第一审判决的上诉、抗诉案件，经过审理后，应当按照下列情节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的，应当裁定驳回上诉或者抗诉，维持原判；
(二)原判认定事实没有错误，但适用法律有错误，或者量刑不当的，应当改判；
(三)原判决事实不清楚或者证据不足的，可以在查清事实后改判；也可裁定撤销原判，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新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