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莆田某X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许某，男，X年X月X日出生。

辩护人郭某丁，福建重宇合众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某戊，女，X年X月X日出生。

辩护人蔡某某，福建重宇合众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姜某，曾用名姜X，男，X年X月X日出生。

莆田某X区人民法院审理莆田某X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一案，于二0一一年五月九日作出（2011）城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通过阅卷，讯问上诉人许某、杨某戊、姜某，审阅辩护人的辩护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于2009年至2010年担任“广州市御青美化妆品有限公司”“经理”期间，伙同同案犯王某明、徐某义、章某(均已判刑)等人，在浙江省诸暨市、福建省福清市X区、荔城区X组织领导以推销该公司的“卡维妮温泉保温组合套装系列产品”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人民币2900元费用购买“卡维妮化妆品”等方式获得加入传销资格，并按照“总经理”、“经理”、“主任”、“主管”、“业务员”的顺序组成层级，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返利依据，以“拉人头”的方式进行传销，引诱、欺骗他人在没有真实产品交易的情况下参加传销活动并骗取财物。被告人杨某戊自2006年3月起担任御青美传销组织的“总经理”；被告人许某曾担任该传销组织的“经理”，在其妻被告人杨某戊怀孕、分娩后代杨某戊使“总经理”的“职责”；被告人姜某担任该传销组织的“经理”。被告人杨某戊、许某负责整个传销组织的运作，被告人姜某负责收取新加入业务员费用并上缴给其上线“总经理”被告人杨某戊及被告人许某，三人均在该组织中起组织、领导作用。被告人姜某自2009年10月至2010年6月期间共收取新加入传销“业务款项”达人民币（略）元。2010年11月15日，被告人姜某向安徽省岳西县公安局投案。

上述事实有公诉人在法庭上提供的以下证据：

1、被害人甘某某、徐某、王某己、陈某、林某某、卢某某、刘某庚、王某辛、刘某壬、黄某某、李某某、符某某、杨某癸、谭某某、吴某某、章某某、程某某、郭某某、刘某某、秦某某、孙某某、张某某、索某某、杨某某、周某、程某某、陶某某、赵某某、王某某、田某、张某某陈某，证明其被骗参与传销活动并交纳费用的事实。

2、证人徐某、曹某某、曹某某、吴某某、彭某某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其在传销组织中担任“寝室主任”，其上级为担任“经理”的同案犯徐某议、章某，其中证人徐某、曹某某、吴某某指认被告人姜某、同案犯王某明担任该传销组织的“经理”，并听说被告人杨某戊、许某为“总经理”的事实。

3、查询存款通知书及银行卡交易清单，证明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银行账户交易情况，其中被告人姜某银行账户共收取人民币（略）元，并与同案犯徐某义、王某明及户名为“陈某容”、“蒋某某”等银行账户有多笔资金往来的事实。

4、户籍证明，证明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的身份情况。

5、抓获经过、破案报告书，证明公安机关抓获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及被告人姜某向公安机关投案情况的事实。

6、强制措施，证明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时间和种类的事实。

7、同案犯徐某义、章某、王某明的供述及辨认笔录，证明“御青美”传销组织的运作情况及其在该传销组织均担任“经理”的事实；其中同案犯王某明指认被告人杨某戊、许某是夫妻，被告人杨某戊是“总经理”，被告人姜某是“经理”；同案犯徐某义指认被告人杨某戊、许某、同案犯王某明是“总经理”，被告人姜某是“经理”；同案犯章某指认同案犯王某明、被告人姜某担任“经理”，听说被告人杨某戊、许某是“总经理”的事实。

8、被告人姜某供述及辨认笔录，证明其于2009年9月参加“御青美”传销组织，2010年春节起担任该传销组织“经理”，自2009年10月14日起至2010年6月2日共收取人民币（略）元其中部分用于支付传销下线人员的报酬，其余转入被告人杨某戊提供的银行卡内及其于2010年11月15日向公安机关投案的事实；并指认被告人杨某戊、许某是“总经理”，同案犯王某明、徐某义、章某是“经理”的事实。

9、被告人许某供述及辨认笔录，证明其于2006年5月份在浙江诸暨加入御青美传销组织，2007年5月担任传销组织的“经理”，其妻被告人杨某戊担任“总经理”，在杨某戊孕、分娩期间，其帮杨某戊理日常事务；“御青美”传销组织的总经理除被告人杨某戊外，还有“张龙”、“李某”、“左金”等三人的事实。

10、被告人杨某戊供述及辨认笔录，证明其于2006年3月起在河北加入御青美传销组织并担任传销组织的总经理，后发现自己怀孕，就叫其丈夫被告人许某过来帮忙的事实。

上述证据经庭审质证，除同案犯徐某义供述中关于同案犯王某明担任“总经理”的内容没有其他证据印证以外，其余证据客观真实合法，均予以采信。

原判认为，被告人许某、杨某戊、姜某组织、领导以推销商品经营活动为名，引诱、欺骗他人参加传销活动，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告人姜某主动投案，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在法庭上自愿认罪，是自首，可依法从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的规定，依法作出判决：一、被告人许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二、被告人杨某戊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三、被告人姜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六万元。

上诉人许某上诉及其辩护人辩称：原判认定上诉人许某“组织、领导以推销商品经营活动为名，引诱、欺骗他人参加传销活动，骗取财物”的事实有误，上诉人许某只是一个基层小经理，不是总经理，不知道莆田某地的传销地点，上诉人许某参与传销事出有因，犯罪情节一般，原判量刑偏重，请求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上诉人杨某戊上诉称：其于2006年3月参加传销组织，一个月后就回家，其没有担任总经理，只是挂名，其犯罪情节比较轻微，能够认罪，且家庭需要其照顾，请求适用缓刑。

辩护人辩称：上诉人杨某戊的犯罪情节比较轻微，有悔罪表现，适用缓刑确实不致危害社会，且家庭确实需要上诉人杨某戊的照顾，从人性化角度考虑，建议予以适用缓刑。一审在采信证据上标准不一，且量刑不平衡，对杨某戊量刑过重。

上诉人姜某上诉称：其也是受害者，且家庭经济困难，请求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原判认定上诉人许某、杨某戊、姜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有经原审法院庭审举证、质证并已在原审判决书中认证的各证据证实。证据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实，且能相互印证，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上诉人许某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事实有误、上诉人杨某戊提出其没有担任总经理的诉辩意见。经查，上诉人杨某戊在该传销组织中担任“总经理”，起组织、领导作用的事实有同案犯王某明、徐某义的供述与上诉人杨某戊、许某、姜某在侦查阶段的供述相互印证，并有同案犯章某的供述及证人徐某、曹某某、吴某某证言及辨认笔录佐证；上诉人许某在上诉人杨某戊怀孕、分娩期间代杨某戊行使“总经理职责”的事实有上诉人杨某戊、许某在侦查阶段的供述相互印证，并有上诉人姜某、同案犯王某明、徐某义、章某的供述及证人徐某、曹某某、吴某某证言及辨认笔录佐证。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不存在采信证据标准不一的问题，故该诉辩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关于三上诉人及辩护人提出原判量刑偏重，请求减轻处罚适用缓刑的诉辩意见。经查，原判根据查明的事实，三上诉人的犯罪情节，在组织中的地位、作用，认罪态度等，依法予以量刑，上诉人姜某具有自首情节，依法从轻处罚，其量刑适当。故该诉辩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上诉人许某、杨某戊、姜某组织、领导以推销商品经营活动为名，引诱、欺骗他人参加传销活动，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审判程某合法，适用法律准确，量刑适当。三上诉人提出的上诉意见及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不予采纳。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的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郑茂永

审判员郑文贤

审判员林某峰

二0一一年六月二十一日

书记员俞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