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丨陈虎:法学教学如何实现理论与经验的完美结合
曾经有学生问我:“老师,什么叫创新?”我说:“所谓的创新就是你做的事情无法归类“,人最大的成功,就是所做的事没法归入到某一个现成的种类当中去。我对自己也有这样的期许,我希望自己能够做那种多我一个不多,但少我一个就少的事儿。
就拿出版这件事来说,我们能不能在这方面跟别人有所区别?我觉得中国的教育缺三种课程:第一个课程叫阅读训练;第二个课程叫公共说理;第三个课程叫生命美学。我给自己定了一个三十年计划,希望今年能出第一本:阅读训练。十年之后出一本书专门谈如何进行公共说理。在我退休后,希望能出一本生命美学,仗剑走天涯。我今年就会在北大出版社出版一本关于研究性阅读的小册子。
好,进入今天的主题。大家一定知道刘瑜这个人,她有一篇文章叫《从经典到经验》,中间记载了她阅读史上的一个噩梦。她曾经看过普兰查斯的《政治权利与社会阶级》,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她形容自己阅读这本书的体验就是四个字:”寸步难行“。两小时只翻了四页。很多人在遇到类似经历的时候都会责怪翻译不好,但是,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当我们看不懂一本译著时,总会怪译者翻译不好,但从来没有人敢于质疑就是原作者没搞清楚呢?刘瑜在文章中讲了这么一个句子:“福柯对知识的理解,与柏拉图的洞穴比喻,存在一种意指共生的关系,而罗兰·巴特晚年对于性欲的诠释构成了对这一关系最好的回应……”我曾经让很多老师解释这段话的含义,得到的回应都是满头雾水。可是,我们不就是经常指定一些这样不说人话的所谓经典著作给学生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