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焦作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张某甲，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程度，沁阳市X镇X村农民。因涉嫌故意伤害犯罪于2008年12月1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沁阳市看守所。
辩护人刘某某，河南海博律师事务所律师。
焦作市人民检察院以焦检刑诉（2009）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张某甲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5月27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焦作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王某、范传武出庭支持公诉，被害人的诉讼代理人陈世涛，被告人张某甲及其辩护人刘某某到庭参加诉讼。2009年6月9日，焦作市人民检察院向本院提出延期审理建议，6月25日，提请本院恢复审理。因本案涉及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经本院院长批准，延长审限二个月。现已审理终结。
焦作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08年12月10日0时许，张某甲在沁阳市X镇超新网吧上网时，被杨某丙等人无故殴打，当日即报警。次日下午，被告人张某甲和其妻去超新网吧寻找殴打其的人，张先在柏香镇德隆超市购买了一把水果刀。17时45分许，张在超新网吧门口发现了杨某丙，便持刀追杨某超新网吧西80米处路南人行道上。张质问杨，杨某承认，二人发生厮打，张持刀朝杨某部、背部、大腿内侧等处猛捅数刀，致杨某亡。上述事实，有证人张园园、杨某乙、王某某等人证言，作案凶器水果刀等物证，沁阳市公安局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等鉴定结论，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被告人张某甲的供述等证据在案证实，被告人张某甲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请依法判处。在法庭辩论阶段，公诉人当庭发表公诉意见时认为，被告人张某甲的行为应视为自首。
被害人诉讼代理人诉称，被告人张某甲的行为应定故意杀人罪。
被告人张某甲对犯罪事实不持异议。其辩护人辩称，被告人的行为系自首；被害人殴打被告人，又抢走被告人现金和手机，有重大过错；被告人一贯表现好，又系初犯、偶犯，认罪态度好，请求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2008年12月10日0时许，张某甲在沁阳市X镇“超新”网吧上网时，遭到柏香镇X村赵浩、杨某冬（二人已判刑）、杨某丙等人的无故殴打。被打后，张某甲即向公安机关报案。次日下午16时许，被告人张某甲和其妻子张园园去柏香镇“超新”网吧寻找殴打其的人，途中，张某甲在柏香镇“德隆超市”购买水果刀一把。17时45分左右，张在“超新”网吧门口发现杨某丙、杨某乙、王某某三人后，便持刀追至“超新”网吧西80米处路南人行道上，质问杨某丙打其一事，杨某予承认，二人发生厮打。打斗中，被告人张某甲持刀朝杨某部、背部、大腿内侧等处连捅数刀，致杨某亡。经法医鉴定：杨某丙系被他人用单刃刺器刺伤致右肺破裂，左髂总动、静脉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案发后，侦查人员赶赴现场，进行调查、访问时，被告人张某甲主动走到侦查人员跟前，交代了其伤害杨某丙的事实。
上述事实，有如下证据证实：
1、证人王某某证言：2008年12月11日下午6点左右，我和杨某丙、杨某乙三人去柏香洗浴中心洗澡。走到“超新”网吧门口时，杨某丙进去网吧内找熟悉的人借钱，他掀开门帘看了看没借着钱就出来了，杨某丙对我和杨某乙说：“我们那天打的那个人在网吧呢。”当我们走到“超新”网吧西30米左右时，一个20多岁的男青年和一个女青年从我们后面撵了过来，这个男青年指着杨某丙问“那天夜里打我的人有没有你”杨某丙当即用左手从人行道南边的砖堆上拿了一块砖说“我刚回来，你想干啥，你拿刀就牛X了”双方还说有其它话，我不记了。我见那人手里拿一把刀，杨某丙将左手中的砖猛摔碎在地上(意思是示威)。杨某丙刚说完，那个男青年就左手抓住杨某丙右肩部衣服，右手拿一把刀照杨某丙的腹部捅了一刀，随后杨某丙就和那个男青年扭打在了一起。杨某丙右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砖块，照那个男青年头部砸了一下，砸在那个男青年的头顶上。那个男青年又捅杨某丙一刀后松开了双手，用一只手捂住头。这时，杨某丙面朝下栽倒在地。我赶紧用杨某乙的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紧接着拨打110报了警。我看到那个男青年站在杨某丙的东边10米左右的人行道上，随后公安民警就到了。
2、证人杨某乙证言：12月11日晚上快6点时，我和王某某、杨某丙说去洗澡，当时杨某丙身上没有装钱，我们走到“超新”网吧门口时，他说进去看看有没有熟人借点钱，我们就站在门口等他。他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对我们说他看见X号那晚他打的人了，说完我们就朝西走了。走了2分钟左右，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跑步过来，我们三个人就在路南的人行道里站住回过身，杨某丙一看见那个男的，就从路南人行道里堆放的红砖堆里拿起一块砖，那个男的对杨某丙说走呗，过去说点事，那天晚上打我的人都有谁，是不是有你。杨某丙举着砖对那个人说有我啊，怎么啦，你拿把刀就厉害了。我威胁那个人说“咋了，去麦地说”。那个人对杨某丙说我跟你说点事，杨某丙不去，就吵了起来。我就对那个人说“走吧，要说咱们去麦地说，”意思是威胁他我们人多，然后杨某丙就朝那个人小肚跺了一脚，我一看他们要打起来，就赶紧上去拽住杨某丙的衣服，这时那个人就从正面上来，双手搂住杨某丙的脖子，杨某丙用左肘捣我一下我就松手了。随后杨某丙用右手里的砖头拍那个人，拍没拍住我不知道，砖头扔出去了，杨某丙用右手朝那个人的身上打了一拳，随后两人撕拽着到了路边的一个斜坡上。中间杨某丙又朝那个人头上打了几下，那个人也在打杨某丙，我在他们旁边拽那个人拉偏架，王某某也在旁边拦架，这时就见那个人推了杨某丙一下，他们俩个人就分开了，随后杨某丙就倒在地上没起来。打过以后，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就在路南的花池南边站着。
3、证人张园园（被告人张某甲之妻）证言：下午4点多钟，鹏鹏说：“我到柏香镇看看那天打我的人在不在”，我怕他出什么事，就说“我和你一起去，不要出什么事情了”。我俩先到柏香信用社取了140元钱，鹏鹏说：“到超市买把刀”，我问“你买刀干什么”鹏鹏说：“如果出现前天的事，可以防身”。到网吧后，鹏鹏看了里面上网的人，没有见到打他的人，我们就在网吧上网了。上网中，有穿深蓝色或黑色衣服的男年轻（就是被鹏鹏捅死的那个人）进到网吧，这个人进到网吧就出去了，我见鹏鹏站起来往外面去，我赶快追上，问“是不是那个人”鹏鹏说“好像是”。到网吧门口后，鹏鹏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去”，说完，鹏鹏就跑出去。我也追出去。我听鹏鹏喊“前面的人，你站住，”那三个人停下后，张某甲到跟前问进网吧的男青年：“那天打我的人是不是你”第一个人说：“我刚回来，你想干什么呢”我见他手里拿一块砖头。另外一个说：“怎么不服气，不行的话找个地方说说”。说着鹏鹏就和第一个人吵了起来。我见张某甲手里拿着那把水果刀朝那个人的大腿上捅了一下，我赶快拦，没有拦住。接着，被捅的那个人一手拽住张某甲的头发往下拽，另一只手拿砖头往张某甲的头上砸。我拦开后，见被张某甲捅的那个人往前走了两步就趴到地上了。我赶快问鹏鹏要手机，给公安机关打电话说：“快点、快点，你们快来吧，在超新网吧发现抢劫那个孩了”，接电话的人没反应过来，我又说：“前两天不是有个人给你们报案说在超新网吧被抢了”，接电话的人问抢劫的人在什么地方，我说在超新网吧附近，接电话的人说，你在那里等，马上到。过了约5分钟，120的车到了，医务人员下车抢救一会，说人不行了。这时鹏鹏手里还拿着刀，鹏鹏说：“给，你先拿着这刀”，我接过来刀很害怕，往东边一个胡同里一拐，见有个土房，我将刀扔进屋里了。后我又拐回打架现场，见鹏鹏已经在警车上了。
4、证人李某某证言：11日晚17点30分左右，我和张某丁经过柏香服装店东边的超新网吧门口时，看到张某甲和杨某丙站在超新网吧门口的人行道上吵架。我们走到服装店门口，看到张某甲和杨某丙已经揪揪拽拽打了起来，二人用巴掌拳头相互朝对方身上乱打，用脚乱踢。和张某甲一起的那个女的、杨某黑、还有和杨某丙一起的那个男的三个人在一旁拦他们。大约打了有1分钟，这三人将张鹏和杨某丙二人拦开，张鹏站在路边的绿化带边，杨某丙站在人行道上，杨某丙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对张某甲说“你过来打我呗，你过来打我呗。”张某甲站那没动，也没有吭声，然后杨某丙身体左右晃了一下，手上的砖头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向前一头栽倒了，张某甲站在原地。
5、证人张某丁证言：我和李某某厮跟去柏香西关服装店买衣服，经过东边距离服装店10米远的路边时，看到一个男青年、一个女青年和杨某丙以及杨某丙厮跟的两个男青年在争吵。我们到服装店后，又回头看到那个男青年和杨某丙面对面撕打在一起，那个女青年在拉那个男青年，杨某丙厮跟的两个人在旁边拉杨某丙，后来经过撕撕拽拽，两个人就被拉开了。之后，我俩就往跟前去，见到杨某丙身体往前，头朝北趴在了地上，没有再动。
6、证人吕某某证言：11日下午5时50分左右，我接到张园园的电话，她说：“叔，你赶快来吧，张某甲在超新网吧门口看到那天打他的人了”。紧接着我就往柏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了。随后我就去网吧，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张某甲在这个人东边7、8米的地方站着，一辆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说估计不行了。不大一会，派出所民警来了，把张某甲和我，还有几个男青年带到派出所。昨天张某甲对我说X号夜里12点，张某甲在柏香网吧被几个人打了一顿，还把张某甲的手机和200元钱抢走了。
7、证人杨某（超新网吧工作人员）证言：下午5点23分（翻看上网记录），张某甲和他老婆两个人一起来网吧上网，上到5点45分下网。在上网之前他问我：“你的监控能打开不能”我问他：“你弄这干啥”，他说X号晚上他挨打了，还把他的东西拿走了，我问他为啥打他，他说不为啥，已经报案了。监控器上看不见打架的情况，只能看见门口的一点。
8、沁阳市X镇德隆连锁超市经理金鑫、超市服务员杨某风及超市销售明细表证实，2008年12月11日，德隆超市只卖出过一把“B-4巧媳妇水果刀”，单价13元整。
9、沁阳市X镇卫生院医护人员杨某然、杨某春证实，11日下午17时57分，我们接到120指挥中心的出诊电话，有人躺在柏香大街X路口西“超新网吧”西约50米处路南。我们到现场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青年头朝北、面朝上仰躺在“超新网吧”西约50米处路南的人行道上。经检查，那个人的瞳孔散大，血压为零，左下腹部有一处约3公分长的伤口，在其后背右上方有一处约4公分长的伤口。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那个人颈动脉没有搏动，血压为零，瞳孔散大，已经死亡。
10、沁阳市公安局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证实，现场位于沁阳市X镇超新网吧西80米处路南人行道上，人行道南侧有一砖堆，距砖堆西侧1.4米人行道上有一具男尸。距尸体东侧20CM，距绿化带南边沿x处路面上有一40CM×20CM的血泊（拍照后用棉签擦拭提取）；距尸体东侧25CM，距绿化带南边沿x处路面上有一16CM×8CM的血泊（拍照后用棉签擦拭提取）。距尸体西侧75CM，距绿化带南边沿x处的路面上有一块砖（拍照后原物提取）。超新网吧东侧为一处废墟，废墟南侧有一土坯房，土坯房门前为一南北向胡同。房内门口北侧依东墙有一石墩，石墩西侧12CM处地面上有一把水果刀，刀刃上刻有“x’x”英文字样，全长24CM，手柄为黑色（拍照后原物提取），刀刃上有可疑斑（拍照后用纱线转移提取）。超新网吧门朝北开，门口西侧10CM处有一电线杆，电线杆上安装一灯箱，灯箱上有“俏丽洗化”字样，距该电线杆西侧1.5M，距大街绿化带南边沿6M的水泥地面上有一个塑料包装板（拍照后原物提取）。超新网吧门口北侧有一电线杆，电线杆上有“台区X支线04”字样，该电线杆西北侧邻人行道放置有废弃的预制板，预制板之间的缝隙上搭有一个纸质包装板。
11、沁阳市公安局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实，杨某丙系被他人用单刃刺器刺伤致右肺破裂，左髂总动、静脉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12、焦作市公安局法庭科学DNA检验鉴定书证实，刀上血迹、血泊1与血泊2为杨某丙所留的相对几率为99.x%。
13、沁阳市公安局指挥中心证明：2008年12月11日17时54分，接王某某电话号码为x报警称：“在柏香超新网吧有人打架，动刀了。”随即通知柏香派出所、刑警四中队前去出警。
沁阳市公安局柏香派出所接处警登记表载明，2008年12月11日17时58分，接到指挥中心指令后出警。
14、沁阳市公安局刑侦四中队民警赵国平证实，2008年12月11日17时50分，其在中队值班期间接到一名女子电话报警称：“我是12月10日在刑侦四中队报抢劫案的张某甲的家属，现和张某甲在沁阳市X镇超新网吧门口发现抢劫我们的人了，你们赶快过来”。当时电话里声音很嘈杂，接报后，其立即向中队领导汇报，安排中队民警出警。
15、沁阳市公安局柏香派出所民警闫滨、赵公路、范自强证实，2008年12月11日下午17时58分，接到报警后，其三人迅速赶到现场。医生说伤者已经死亡，其三人就询问围观群众都有谁参与了打架，这时张某甲过来说：“我打架了，我拿刀捅人了”，就马上将张某甲控制。现场群众没有人指认张某甲，他自己走过来的。
沁阳市公安局刑侦四中队民警闫爱军、刘某证实，中队接到张园园报警后，其二人立即赶往现场抓捕嫌疑人。行至柏香镇大转盘附近时，闫爱军拨通张园园手机，问她现在的位置，结果接电话的是张某甲，张某甲说：“人翻了，你们快来吧”，闫爱军说马上到，让他们在那等。后来闫爱军不放心，又打过去问情况，张园园接着说：“人死了，你们赶紧来吧”，闫爱军就给中队长任振中说明了情况。大约18时5分，其二人赶到网吧西边，见柏香派出所民警在场，说“嫌疑人已被带到柏香派出所了”。
16、沁阳市柏香手机营业厅零售自用传票证实，张某甲于2008年9月6日在该营业厅购买中天728手机一部，购价550元。
17、沁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出具的情况说明、扣押物品清单和扣押手机照片证实，2008年12月11日晚，该队民警在杨某乙家提取杨某丙于12月9日晚放在其家的“中天”手机一部。
18、河南省沁阳市人民法院（2009）沁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书认定，2008年12月10日0时许，杨某丙伙同赵浩、杨某冬、、赵兵团、赵盼喜在沁阳市X镇“超新”网吧无故殴打董建军、张某甲二人，赵浩、杨某冬因犯寻衅滋事罪被判刑。
19、被告人张某甲供称：2008年12月9日晚，我在沁阳市X镇X街超新网吧上网时，遭到杨某丙等人的无故殴打。11日下午4点多时，想到被人打一顿，还把钱和手机丢了，见到他就想拿刀捅他腿一刀解解气，就想再去网吧看看，能不能发现X号晚上打我的人，如果人在那，就报警，把手机找回来。后来同我爱人一块到柏香，为防身，在德隆超市买一把水果刀。我在网吧同网管聊天时，进来一个人，我认出就是X号晚上打我那三个人其中之一（杨某丙），他往网吧里瞅了瞅就出去了。我追上去，边追边把刀从我上衣里面左侧的内口袋掏出，扔掉了刀上的包装纸，并把刀藏在我左袖口里，刀尖朝上，左手握着刀柄。追上后发现三人一起厮跟着顺着网吧边的路往西走，我离他们有五米左右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杨某丙）从路边拿了块砖头，我喊一句：“站那呗，X号那天晚上是不是你们把我打一顿，”然后杨某丙说：“不是，我刚回来，”边上的一个人也说：“没有，刚回来。”说完后，我媳妇拦我一下。这时杨某丙说：“咋！不服气，去麦地”，边上一个长头发的人也说：“去麦地。”我当时听后一生气，就把刀亮出来了，右手拿刀，刀尖指着地，杨某丙说：“咋，拿把刀可牛X，走呗，去麦地，”我向前迈了一步，和杨某丙面对面站着，他左手边站着一个个子高的长头发人，手里掂块砖，杨某丙右手边站着一个个子低点的人，我伸出左手推杨某丙胸部，没把他推倒，他用右手拽着我头发，将我拽弯腰，我右手拿刀捅了他一刀，捅在哪个部位我没看清楚，边上的两个人也围过来打我，我的头上挨了一砖头，背上挨了几拳。这时又有个人拽着我的头发，是谁我没看清楚，我又捅出一刀，还是捅在杨某丙身上，捅在他左腹部和左大腿之间的位置（我有意识捅了他两刀，另外，在打架期间旁边的人也围着我俩厮打劝架，场面很乱，我心理也有些慌张，我右手一直拿着刀，有可能会捅在那人身上的其他部位）。捅完后我头上又挨一砖头，我把杨某丙推开，他往后退两步，另两个人闪到两边，杨某丙在路上走了七、八步转了半圈，右手还拿一个砖头对我说：“伙，你想干啥”，说完后砖头掉地上，侧身慢慢的倒地，然后爬到地上。然后我听见我老婆在电话里报警，我看我老婆说不成，我就接着电话告诉了事情发生的地点，在一边等着警察来。后来我见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了，我就到他跟前说我拿刀捅人了，然后跟他们去派出所接受处理。
以上证据均经当庭质证，真实、有效，予以采信。上述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张某甲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焦作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张某甲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定性准确，予以支持。被害人的诉讼代理人诉称本案应定故意杀人罪的理由，经查不能成立。案发后，被告人张某甲在双方均已报案的情况下，未逃离现场，当侦查人员赶到现场进行调查时，其主动到侦查人员跟前交代自己持刀捅人的犯罪事实，应视为自首，依法可从轻处罚。被告人张某甲能积极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经济损失，可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张某甲辩护人辩称被害人有重大过错的理由，经查，尽管本案被害人杨某丙在案发前一天曾参与殴打过张某甲，但张向公安机关报案后，公安机关已立案受理，在此期间，张却私自带刀前去寻找被害人，双方发生争执后又持刀伤害致杨某亡，对该结果的发生，被害人杨某丙虽有一定责任，但并无重大过错，其辩称理由不能成立；其他辩称理由经查属实，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张某甲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审判长张国胜
审判员丁会风
审判员王某星
二○○九年九月二十四日
书记员张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