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王X。因本案于2008年4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闸北区看守所。
辩护人陈X，上海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方X。因本案于2008年5月2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0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闸北区看守所。
辩护人李X，上海市X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以沪闸检刑诉（2008）0766－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X犯聚众斗殴罪（未遂）、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被告人方X犯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于2009年4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柳X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王X及其辩护人陈X、方X及其辩护人李X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06年9月起，被告人王X、方X为争抢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殡葬服务业务，多次与吴X一方发生争斗。王X、方X及手下人员多次殴打吴X一方业务员、医院护工及“120”急救中心工作人员，并用铁钉戳坏吴X车轮等。在吴X与徐X合作经营殡葬服务业后，王X、方X为赶走两人，请周X（另案处理）帮忙。周X与董X（另案处理）等人商议后让严X（另案处理）前往相助，并参与王X、方X收益分成。严X遂多次带人对吴X一方言语威胁，并砸坏吴X等人位于本市X路X号X殡仪服务公司X分部门玻璃。
2007年5月初，王X、方X及王X（另行处理）为将吴X从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的殡葬服务业务中赶走，经共谋，由王X从浙江省安吉纠集了四人持刀在本市X路X号门口将吴砍伤，致吴全身多出裂伤，左尺骨下段骨折，左股骨内侧骨折，经鉴定构成轻伤。案发后，王X支付王X“雇凶费”人民币2万元。
2007年5月中旬，被告人王X为争抢殡葬服务业务与徐X约定在本市X路X茶室聚众斗殴，周X指使董X、倪X、嵇X、孙X（均另案处理）等，会同嵇、倪、孙分别纠集的陈X、陈X（均另案处理）等共计50余人，持弩、砍刀、铁管等凶器在普陀区中心医院门口集结后，分别乘大巴士、轿车、面包车等车辆前往斗殴地。之后双方斗殴地点该在本市闵行区X茶室，上述人员又再次赶往，因徐X没有前往而斗殴未成。嗣后，王X向周X支付“出场费”人民币3万元，由周分发给嵇、孙等人给付打手。
公诉机关以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笔录、涉案关系人供述、验伤通知书、工作情况、损伤伤残鉴定中心鉴定书、民间纠纷调解协议书、户籍资料、被告人供述等证据，确认被告人王X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二百三十四条和第二十三条之规定，构成聚众斗殴罪（未遂）、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被告人方X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构成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应予惩处。
被告人王X对故意伤害、聚众斗殴的指控没有异议，对寻衅滋事的指控，辩称其事先不知道砸玻璃、戳轮胎等事，也没有指使他人干。被告人王X的辩护人认为被告人王X不构成寻衅滋事罪，王X请盯工是为了收集信息，在实际工作中盯工因个人原因与对方业务员发生冲突，这不是王X的故意，其对盯工也无任何授意，盯工的行为不应该由王X承担刑事责任，被告人王X并没有授意严X砸被害人的店，不排除严X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而砸店，因此王X应该承担的是民事责任而非刑事责任。并且，故意伤害行为和寻衅滋事行为是吸收关系，如果认定王X构成寻衅滋事罪，则故意伤害罪应当被寻衅滋事罪吸收。聚众斗殴一节中，被告人王X应当承担从犯的责任而不应承担全部后果。王X到案后认罪态度较好，且其主业是大巴士而非殡葬业，希望法庭从轻处罚。被告人方X对故意伤害的指控没有异议，对寻衅滋事的指控辩称有的事并不知情。方X的辩护人对方X寻衅滋事和故意伤害的主要事实不持异议，但认为多次殴打陈X、姚X和护工等没有明确证据予以证明，因此说法不准确。关于故意伤害的行为，被害人吴X也接受了道歉，希望法庭对方X判处缓刑。
经审理查明，从2006年9月起，被告人王X、方X为争抢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殡葬服务业务，多次与吴X一方发生争斗并殴打吴X一方业务员、医院护工及“120”急救中心工作人员、用铁钉戳坏吴X车轮。在吴X与徐X合作经营殡葬服务业后，王X、方X为赶走两人，请周X（另案处理）帮忙。周X与董X（另案处理）等人商议后让严X（另案处理）前往相助，并参与王X、方X收益分成。严X遂多次带人对吴X一方言语威胁，并砸坏吴X等人位于本市X路X号上龙殡仪服务公司闵行分部门玻璃。
2007年5月初，王X、方X及王X（另行处理）为将吴X从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的殡葬服务业务中赶走，经共谋，由王X从浙江省安吉纠集了四人持刀在本市X路X号门口将吴砍伤，致吴全身多处裂伤，左尺骨下段骨折，左股骨内侧骨折，经鉴定构成轻伤。事后，王X支付王X“雇凶费”人民币2万元。
2007年5月中旬，被告人王X为争抢殡葬服务业务与徐X约定在本市X路X茶室聚众斗殴，周X指使董X、倪X（均另案处理）等共计50余人，持弩、砍刀、铁管等凶器在普陀区中心医院门口集结后，分别乘大巴士、轿车、面包车等车辆前往斗殴地。之后双方斗殴地点改在本市闵行区X茶室，上述人员又再次前往，因徐X没有前往而斗殴未成。事后，王X向周X支付“出场费”人民币3万元。
上述故意伤害、聚众斗殴的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认定：被害人吴X等人的陈述笔录；被告人王X、方X的供述笔录；证人徐X、王X、茅X、刘X、张X的证言笔录；涉案关系人周X、倪X、嵇X、董X、孙X、陈X的供述笔录；上海市公安局验伤通知书、上海市公安局损伤伤残鉴定中心鉴定书；公安机关工作情况说明；被告人王X、方X的户籍资料等。
认定寻衅滋事的证据有：被害人吴X的陈述笔录，证明被告人王X、方X多次与其一方发生争斗并用铁钉戳坏其车轮的事实；证人陈X、张X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被告人王X、方X一方多次威胁并殴打医院护工的事实；证人陈X、姚X、陈X、顾X、计X、陆X的证言笔录，证明被告人王X、方X等人多次与被害人吴X一方发生争斗，殴打吴X一方业务员和“120”急救中心工作人员并砸坏吴X等人位于本市X路X号X殡仪服务公司X分部门玻璃的事实；证人黄X的陈述笔录，证明被告人王X、方X等人殴打吴X和姚X的事实；涉案关系人周X、倪X、嵇X、董X、孙X、陈X的供述笔录，证明被告人王X、方X为将吴X和徐X从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殡葬服务业务中赶走，请周X等人帮忙，由周X派严X前往相助，并参与王X、方X收益分成的事实。上海市公安局验伤通知书、民间纠纷调解协议书、上海市公安局案件接报回执单、受案报警登记表，证明被告人王X、方X一方与被害人吴X一方多次发生争斗的事实。上述证据均经庭审质证。
本院认为，被告人王X、方X为抢占医院殡葬服务业务，直接或其指使手下随意殴打他人、损毁他人财物，情节恶劣，雇凶致人轻伤，其行为均已构成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被告人王X纠集他人持械聚众斗殴，其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均应数罪并罚。聚众斗殴因意志以外原因未得逞，系犯罪未遂，可减轻处罚。被告人王X及辩护人对寻衅滋事的辩解和辩护观点与庭审查证的事实不符，于法无据。庭审查证的事实表明，被告人王X为抢占殡葬服务业务，通过暴力活动打压对方、排挤对方，犯罪故意是十分明确的，故意伤害的对象也是明确的，聚众斗殴一节是因王X而起，王系主谋，又支付参与聚众斗殴人员的“出场费”，不符合从犯的法律规定，故辩护人的观点不予采纳。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五条和第六十九条之规定，分别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王X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8年4月26日起至2010年10月25日止。）
二、被告人方X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8年5月17日起至2009年11月16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判长华赛英
审判员汤静隽
代理审判员张蟠根
书记员龚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