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的财富、股权结构与夫妻、家族财产
感谢主办方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和各位企业家和专业人士共同沟通探讨，我的演讲主题是《家族企业的财富、股权结构与夫妻、家族财产》。A.家族企业传承财富的关键词是婚姻、继承与慈善谈到家族企业的传承，我认为，传承的核心是“财富”。财富不仅指钱财、物质，还有精神和文化。同样，围绕家族企业财富传承的关键词，我认为有三个：第一，是婚姻。对于财富来讲，婚姻意味着“分享”，是合适地将婚姻缔结后创造的财富与爱人共有、和配偶分享。虽然我们提倡一定情景下的婚前财富规划的筹划与落实，但这不影响适当的条件下与爱人、家人、亲人进行财富的分享，这两点其实是共融与统一的。第二，是继承。对于财富来讲，继承意味着“传递”，不论是金钱物质、还是精神文化，都需要在代际之间不断地完善。纵观世界，不论是英法、还是中国明、清与民国时期，甚至当代，好的家族企业，都有文化的核心与家族的精神，去鼓励和规范一代又一代的子孙拥有乐观、坚毅的性格，去面对未来的挑战。第三，是慈善。对于财富来讲，慈善意味着“给与”，是有产者与更多需要扶植与帮助者之间的平衡。企业家付出的是物质，得到的是精神与荣誉，这更是价值和回报所在。昨天，马总（马云）对此次大会表示祝贺，大家都知道，他是“财富”的化身。同时，大家也知道，2014年中国最大一笔慈善捐款，就是马总和蔡总（蔡崇信），捐了阿里股票总数的2%，价值高达245亿元人民币！企业家的境界，慈善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表现。B.与当前家族企业财富传承紧密相关的这五年最近五年，中国家族企业进入到财富传承与规划的暴发期。刚才在入会场前，我认真拜读了浙江大学家族企业企业所陈凌教授领衔完成的《中国家族企业健康指数报告》，其中一个数据我印象特别深刻。根据陈教授从近300个家族企业的调研，只有不到21%的企业家，从来没有考虑过“交班”问题。换句话就是说，中国企业家的近80%，都在考虑交班。而围绕企业家“二代”交班的两个关键词，就是“婚姻”、“继承”。说到企业家的婚姻与继承，就不得不提2011年。2011年，被业内称为“上市公司股东离婚年”。就是在这一年，暴发了一“系列”知名公司股东的离婚案件，特别是以“土豆网”与“赶集网”为例，甚至还诞生了“土豆条款”。企业家的婚姻问题，关乎到企业发展、甚至生死存亡的客观事实，越来越被大家看到和重视。2013年，被业内称为“中国民事信托元年”。就是在这一年，我原来创办的沪家律师事务所的王小成律师（现在国浩上海律师事务所任合伙人）创造性地设计了中国第一单“子女抚养费”信托项目；之后，平安银行、工商银行、招商银行等，陆续开发设计了民事财富传承类信托。2014年开始，各类“家族办公室”、“私人财富管理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而出，成千上万的家族企业，开始和各类财富管理公司、私人银行、家族办公室进行“亲密接触”，考虑或者已经践行家族财富的传承与管理。同样，我们今天的“东家”、会议的主办方之一的《家族企业》杂志开始创刊。我看，可谓“家族财富管理元年”。而进入2015年，在7月份的一次陈凯律师（中华遗嘱库总法律顾问）组织的启动仪式上，有“中国律师界思想教父”之称的刘桂明老师，首次提出了“家族律师”的概念。我们律师业，对于蒸蒸日上的私人财富管理与家族企业法律服务，也是动力十足、期待满满！C.“家族”律师常用的“四大”工具我们这批律师，从十余年前开始，就已经接触到家庭与家族财富的法律风险防范与纠纷处理。特别是最近五年，我们团队代理的相关诉讼纠纷就已有60余件，这还不包括大量的非诉项目。如果姑且以“家族律师”自居，那么，我们常用的法律工具有以下四种。第一，遗嘱工具。中国人传统上“忌讳”谈遗嘱，这可以理解，但家族企业除外。家族企业必须正视遗嘱、重视遗嘱，特别是掌握家族企业控制权的“创富一代”。无数的案例表明，没有“遗嘱”的企业传承，更容易引发家族成员的内斗纠纷。不论是香港的“霍氏”家族、还是国内上市公司恒基达鑫，都出现了“继承”影响家族企业发展的问题，基于时间原因，我们就点到为止。第二，协议工具。我们主要指的是婚姻协议，包括婚前协议与婚内协议。今年，我们团队办理了国内多家知名家族企业的大股东的婚前财富筹划项目。鉴于保密原因，我们就不再一一举例；另外，婚内协议项目在一定情况下也非常必要，往往起到“亡羊补牢”的作用。有些企业家“二代”认为，协议那还不简单，直接从网上DOWN一个不就行了嘛，需要这么麻烦嘛！我想告诉大家，对于家族企业的财富防范、特别是跨境家族财富安全的防范，系统、完整的婚姻协议可谓万分重要与关键。我们做一个婚姻协议项目，往往需要数月时间，工作量浩大。因为时间原因，我就不多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共同交流，但认识与重视，相当重要。第三，信托工具。刚才演讲的中信信托的魏（古明）总、睿璞家族办公室的郭（升玺）总已有详细介绍，我这里就不多述了。我们团队目前接手的国内家族企业在海外的信托项目，大多是企业通过“红筹”海外上市的公众公司，这方面，我们已积累了一定的经验。第四，节税工具。前天，在上海陆家嘴的凯宾斯基酒店，第二届“离岸金融财富管理”峰会上，我认识了很多海外的私人财富律师或规划师，他们很多都是税务律师或税务师。节省税费，不论是在海外、还是国内，都已成为家族企业必须面对和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当然，我们中伦上海办公室有原“四大”工作的Peter Ni，他是国际著名的跨境税务律师。我们中伦的节税服务，早已在中国顶级的家族企业中开展与落实。除了上述这四项常用工具，我们私人银行、财富管理公司与家族办公室还常用“保险”这个工具，鉴于时间原因，我就不展开阐述了。D.股权结构，是家族财富积累的基础与关键“财富千千万，最终归家园”。企业再大，最终财富要体现在股权上，股权权益归属股东，而最终的股东，我指民营企业的股东，最终都到自然人头上。自然人，就是家人。家庭、家族有了股权，才能称之谓“家族企业”。家族事业是否常青、企业传承是否有序，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就是股权结构是否完善。我们家族律师，一般会从“时间”与“空间”这两个角度去粗看一个家族企业股权结构的“基本面”。首先，我们会看一个应该考虑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的股权中，“二代”或“三代”的成员，是否已持股、持多少股、以及是否进入公司的管理层；其次，我们会看一个企业家族的财富股权结构，是否完成了跨境配置、全球配置，是否早已将“鸡蛋放入不同的篮子”。这两个问题，就是跨际的时间、与跨境的空间问题。当然，一个企业、特别是家族企业的股权的安全性，我们从法律角度，通常会从“股权转让”、“股权代持”、“股权质押”等法律角度衡量与考虑。因为时间原因，这里就不再展开。权结构与夫妻、家族财产。【北京市中伦（上海）律师事务所 贾明军在2015年（第二届）中国家族企业传承主题论坛上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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