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名律师，北京著名律师
首席律师--孙奎律师 13021909386  010-63805958（法律咨询，法律顾问，诉讼代理等服务）
孙奎律师，法学理论功底扎实，知识全面，工作责任心强，认真负责。法庭上冷静沉着，能言善辩，谈判中亲切、灵活，具有十分丰富的司法实践经验，在诉讼实务和非诉讼实务方面都卓有建树，先后担任多家企事业单位的常年法律顾问；同时，孙奎律师致力于诉讼实务的钻研，在刑事诉讼实务方面取得不凡的成绩，代理的民事、经济、行政案件，胜诉率达八成以上。
刑事司法有一个美丽的传说，那就是“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纵一个坏人”。但是，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刑事司法制度下面，这都是做不到的。不仅法制不太健全的国家有刑事错案，法制比较健全的国家也有刑事错案 　4月7日至11日，笔者应邀到美国辛辛那提市参加了关于刑事错案问题的首次国际研讨会，并在会上作了关于中国大陆地区刑事错案问题的主题发言。这个会议的全称是“2011年无辜者协作网研讨会———错判的国际探索”。这次研讨会共有来自二十多个国家的五百多人参加，除了专家学者之外，还有来自美国、日本、墨西哥、尼加拉瓜等国家的102位冤错案件的当事人，俗称“老冤”。
　　刑事司法有一个美丽的传说，那就是“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纵一个坏人”。但是，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刑事司法制度下面，这都是做不到的。不仅法制不太健全的国家有刑事错案，法制比较健全的国家也有刑事错案。例如，美国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很多州都建立了“无辜者中心”，通过“无辜者行动”对可能错判的案件进行复查。这些中心是民间机构，复查错案的主要手段是DNA鉴定。虽然DNA鉴定技术从20世纪80年代就开始应用于司法实践，而且今日的技术在灵敏度和精确度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但由于DNA鉴定需要生物物证，所以复查的案件多数是强奸案和杀人案。据了解，从1995年到2009年年底，美国各州已经通过这种途径发现并纠正了242起错案。下面就介绍一起发生在北卡罗莱纳州的错案。
　　1991年的一天凌晨，两个女孩(一个16岁，一个13岁)在家中睡觉时有人破窗入室，把她们捆绑起来强奸。事后，两个女孩向警察局报案说，那是一个黑人，好像是曾经在她们家干过零活的约瑟夫·阿比特。警方找来约瑟夫的照片，让两个被害人进行照片的混杂辨认。得到确认结果之后，警方便把约瑟夫定为嫌疑人。但是约瑟夫已离开当地，去向不明，案件只好搁置起来。1994年，警方通过线索得知，约瑟夫被关押在得克萨斯州的拘留所里，因涉嫌支票欺诈而接受审查，于是通过州际警察合作把约瑟夫抓捕归案。
　　1995年6月，当地法院组成陪审团，开庭审理约瑟夫涉嫌强奸、绑架、入室盗窃案。虽然警方在案件现场提取到带有精斑的被害人内裤、床单等物证，但是DNA鉴定结论表明内裤和床单上的精斑可能是约瑟夫的，也可能不是约瑟夫的，属于非确定性鉴定结论。实际上，公诉方指控约瑟夫的主要证据就是两个被害人的辨认，包括二人在法庭上的当庭指认。约瑟夫否认有罪，声称自己在案发那天上早班，没有作案时间。辩护律师还请他当年的雇主出庭作证。检察官在质证时要求雇主提供该公司当时的上班打卡记录，但雇主说四年过去了，记录没有保存。经过评议，陪审团认定被告人约瑟夫有罪。随后，法官判处约瑟夫两个终身监禁外加110年。约瑟夫提出上诉。1996年，上诉法院维持原判。
　　约瑟夫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不断提出申诉。2005年，北卡州的“无辜者中心”经过审查认为，这可能是一起冤案，而且存在通过DNA鉴定纠错的可能性，于是受理了他的申诉。虽然北卡州当时还没有要求警方在判决之后保存物证并向申诉的当事人提供物证的法律规定，但是该警察局还保留着当年的内裤、床单等物证，并同意约瑟夫的代理律师请专家重新进行DNA鉴定。第一次鉴定的精确度不够，得出的结论还是非确定性的。第二次鉴定使用了更为精确的检测方法，终于得出确定性结论———那些精斑不是约瑟夫的。随后，“无辜者中心”的律师代理约瑟夫向法院请求再审。经过相当漫长的诉讼，2009年9月2日，约瑟夫终于拿到了法院的无罪判决。至此，他已经在监狱里被关押了14年，而他的索赔诉讼还在进行中。
　　在这次研讨会的茶歇时，我曾经和一位冤案当事人交谈。我本以为他是律师，他说自己不是律师，是“老冤”。他住在加州的长滩市，1979年因杀人罪被判刑，2004年发现新证据，证明原来的目击证人在警察诱惑下提供了伪证，后被宣告无罪。我很关心他的索赔问题。他说，美国没有国家赔偿法，“老冤”们只能自己去打官司，向加害的警察和检察官索赔，但不能向法官要求侵权赔偿，因为法官有豁免权。他们也可以起诉警察机关和当地政府，但必须证明警察或检察官的侵权行为与机关或政府的管理之间存在因果关系。这种官司费钱耗时，难度很大，因此许多“老冤”在获释之后都知难而退了。他是个喜欢较真的人，坚决要把索赔官司进行到底。他起诉了当地政府和警察局，主要理由是当地曾经发生多起类似的冤错案件，说明当地的警察管理和培训制度有问题。他聘请律师和专家搜集相关证据，花费了50万美元，经过6年的漫长诉讼，最终于去年达成和解，当地政府同意赔偿795万美元。不过，这笔赔偿金中的一半属于律师，因为他和律师签署了“胜诉酬金”协议。虽然他也认为这50%的律师酬金过高，但是能得到这笔赔偿，他已然很满意了。
　　美国究竟有多少错案？这是一个经常被人问起的问题，但也是一个无人能够回答的问题。在任何一个国家中，实际发生的错案都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美国有些学者试图通过错案率来回答这个问题。在研讨会期间，我结识了一位美国教授，他是位于底特律市的维恩州立大学刑事司法系的教授，名叫马文·扎尔曼。他向我介绍了他关于刑事错案率的研究成果。通过对其他美国学者的研究成果的评估以及对执法官员的问卷调查，他认为美国刑事司法系统的错案率在0.5%到1%之间。他说，美国每年大约有一百万人被判有罪，其中被判处监禁刑的大约占40%。他提供了美国司法统计局2009年公布的以4年为间隔的有罪判决数据：1990年是829340人；1994年是872220人；1998年是927720人；2002年是1051000人；2006年是1132290人。他说，如果错案率为1%，那么美国每年错判的就有10000人，错误监禁的就有4000人；如果错案率是0.5%，那么每年错判的也有5000人，错误监禁的也有2000人。这些数字令我感到震惊，因为我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错案数量的问题。
　　据美国学者介绍，美国刑事错案的主要原因是被害人或目击证人的辨认错误。在前述242起错案中，75%都存在辨认错误。这大概也和“无辜者中心”复查案件的种类有关，因为通过DNA检验复查的多为强奸案，而强奸案定罪时的主要证据往往就是被害人或目击证人的辨认。由于刑事错案披露了辨认制度中存在的纰漏，所以美国各州都在不断完善辨认规则，如确立“双盲辨认规则”，即辨认的组织者不知道混杂排队中哪个人是犯罪嫌疑人，辨认人也被告知在辨认对象中可能有也可能没有那个作案人。
　　另外，刑事错案的曝光也促进了相关法律制度的完善。例如，通过DNA检验查纠错案需要警察机关的合作，以保证申诉人能够对警方掌控的物证进行检验。据美国专家介绍，美国在20世纪末还只有伊利诺伊和纽约两个州颁布法律明确规定，被判有罪者享有审后的“DNA检验权”，而现在美国只有马萨诸塞和俄克拉荷马两个州尚未颁布这样的法律。换言之，在“无辜者行动”的推动下，美国有48个州的议会都通过了保障被告人审后“DNA检验权”的法律，明确规定警方必须向刑事案件的申诉人提供相关的物证，以便进行DNA检验。
　　“老冤”们是刑事错案的主角，似乎也是这次国际错案研讨会的主角。其中，一位“老冤”在欢迎招待会上朗诵的自己在狱中创作的诗歌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是个黑人，名叫罗伯特·麦克兰登，因强奸罪被判终身监禁，服刑17年后被平反昭雪。我把他那首名为“哈罗，真相”的诗歌翻译如下：  北京房产律师，北京刑事律师，北京房地产律师，北京刑事辩护律师，北京律师事务所，北京丰台律师，北京海淀律师，北京朝阳律师，北京西城律师，北京东城律师。
　　哈罗，真相，你的存在穿越时光，但有人不想见到你，有人缺失相信你的愿望。哈罗，真相，我们为你而奋战，我们因你而坚强，但有人与谎言同生死，有人与谎言同眠帐。哈罗，真相，你在司法证明中捉迷藏，当你被谎言和欺骗包围时，找你的路便总是那么漫长。哈罗，真相，上帝给你武装，关注我命乖张，我知道，你会及时到来，保佑我的安康。
 
　□何家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