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倾销中的非市场经济国家问题看我国市场经济地位如何取得
发布日期：2004-06-02 文章来源： 互联网
摘要： 反倾销中的非市场经济国家的问题一直是困扰着我国政府和中国出口企业的一个重大的难题，本文试图探寻中国政府之所以做出非市场经济地位15年的承诺的原因，并从经济的角度，国外对非市场经济国家的相关规定，以及一些国家和我国一些企业成功获得市场经济地位的案例出发，探讨我国市场经济地位的如何取得。
关键字： 反倾销、非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地位
一、非市场经济国家地位的困扰
如何应对国外对中国出口产品的反倾销，已经成为中国政府和中国出口企业面临的一个重大的难题。据专家推测，随着全球经济的萧条和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的盛行，这一问题还可能更加严重。[1]从1978年我国出口的糖精钠在欧盟被提起反倾销起到现在，我国出口企业一直遭受着国外反倾销的困扰，我国已然成为世界反倾销最大的受害国。[2]
原因很多，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国一直被很多国家视为非市场经济国家。[3]
二、中国政府的承诺
但是按照我国加入WTO的承诺，中国政府实际上承认了我国的非市场经济国家的地位。按照中国加入议定书第15条的规定，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在对原产于中国的进口产品实施反倾销程序，确定价格可比性时，既可以使用接受调查产业的中国价格或成本，也可以使用不依据与中国国内价格或成本进行严格比较的方法。
如受调查的生产者能够明确证明，生产该同类产品的产业在制造、生产和销售该产品方面具备市场经济条件，则该WTO进口成员在确定价格可比性时，应使用受调查产业的中国价格或成本；如受调查的生产者不能明确证明生产该同类产品的产业在制造、生产和销售该产品方面具备市场经济条件，则该WTO进口成员可使用不依据与中国国内价格或成本进行严格比较的方法。
按照加入议定书的承诺，我国政府对这一价格可比性的计算方法的承诺期限是十五年。
虽然议定书中还规定，如中国根据该WTO进口成员的国内法证实一特定产业或部门具备市场经济条件，则其中的非市场经济条款不得再对该产业或部门适用；一旦中国根据该WTO进口成员的国内法证实其是一个市场经济体，则非市场经济条款的规定即应终止，并且截至加入之日，该WTO进口成员的国内法中须包含有关市场经济的标准；无论如何，非市场经济条款的规定应在加入之日后15年终止。但是由于中国政府正式接受了替代国价格的政策，西方各国理所当然使用这一政策对中国产品实行反倾销了。虽然绝大多数国家不存在替代国或仅针对中国进行的贸易立法，但由于举证责任在中国企业，而评判标准在别人手上，这一承诺自然使我国出口企业在应对国外反倾销上处在了极为被动和不利地位。
三、承诺的背景和原因
那么，为什么中国政府会做出这样的承诺呢？
事实上中国政府一直没有放弃过争取中国市场经济的地位，早在1998年克林顿访华期间，中国政府就要求克林顿政府做出承诺，取消对中国的非市场经济国家的歧视。但被克林顿政府拒绝。[4] 1998年欧盟将中国从非市场国家中删除。
1999年中美谈判中，中方要求美国在中国加入世贸后的五年内取消对中国产品歧视性的反倾销，但美方以“中国并没有完全按照市场原则做”为由，坚持在中国加入世贸后，仍然对中国产品实行反倾销的“灵活做法”。[5]
但最后，中国政府还是在1999年的中美双边谈判中，作出同意在反倾销问题上将我国作为“非市场经济国”对待15年的承诺。
分析当时的国内外背景，笔者认为其中大致有以下几个原因：
从美国方面来看：首先，美国长期的对华政策决定了美国不会轻易的放掉任何一个可以牵制和影响中国政治和经济的机会和手段。反倾销中非市场经济的待遇是美国在经济上抑制中国对美出口，减少贸易逆差的一个重要的手段。在取消了对华的最惠国待遇的年审之后，美国仍然企图寻找其他的手段来牵制和影响中国。[6]其次，克林顿政府代表的美国垄断资本的利益，特别是如钢铁行业，克林顿政府在其影响下不会轻易给予中国市场经济的平等竞争地位。[7]第三，克林顿政府看到了中国希望加入世贸的决心，早就做好了单方面要求中国让步，捞取最大战略利益的准备，而且他们也相信让中国做最大的让步是可能的，坚持采取拖延的战术。[8]此外，以鲁宾、戴利、斯帕林等为代表的白宫核心人物和克林顿本人对这一决策也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9]
而从中国方面来看：首先，中国政府坚定了加入世贸的决心，稳固改革的成果，进行政府改革，寻找改革的外部突破，这些都需要加入世贸。[10]中国政府是做好了牺牲和妥协的充分准备，向美国买这张入世的高价门票。[11]但是中国入世还是需要最大限度的避免对国内经济政治的冲击，稳定是全局。[12]市场价格是不能完全放开的，所有行业市场准入五年之内完全做到还是不太可能的，而美国政府对市场经济的要求还远不至这些，中国政府支付不了美国政府提出的获得市场经济地位的对价。而美国的强硬态度是，不答应，入世是谈不成的。所以唯一的办法是：牺牲眼前利益，争取长远的利益；牺牲部分利益，换取整体利益。同意将我国作为非市场经济国家对待，但必须有一个期限。第三，中国领导人也看到事物的两面性。承认非市场经济的地位也并不一定对中国的企业没有好处，有利还是不利，关键在于把握。[13]
四、承诺的利与弊
非市场经济的承诺的确给政府的渐进改革赢得了时间。
但是这样承诺的消极影响很快就显现出来。越来越多的国家对我国的产品提起反倾销，给我国出口企业带来了严重的冲击，直接影响了我国的外贸和出口。同时也间接的影响到我国的国内市场，恶化我国外商投资环境，阻碍我国产业结果调整和技术改造过程。[14]近几年一些发展中国家成员，如印度、阿根廷也频繁地对我国提起了反倾销。[15]
迄今为止，能够真正获取市场经济地位而取得反倾销胜诉的企业也只是极少数。
而在我国企业因为非市场经济地位遭受反倾销的同时，政府在这些方面的改革仍很不积极。中国政府的一些行为和做法，让很多企业很难去证明自己的市场经济的地位。
五、中国如何去取得市场经济地位
什么是市场经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国外一些学者认为，所谓市场经济就是通过个人（或家庭）之间和厂商之间的交易而运行，个人从厂商购买物品和服务，厂商取得投入品-各种用于生产的原料，生产产出品-它们出售的物品和服务。[16] 我国一些学者也有各自的观点。有的从经济学的角度认为市场经济就是在市场调节下运行的经济，即以市场机制为资源主要配置方式和以经济调节为主要手段的社会经济运行方式；[17]有的从其他学科和角度对市场经济的概念进行了阐释；还有学者专门从应对反倾销的角度，总结出市场经济的五条标准，进行调查并得出结论，认为中国已经是市场经济国家了。[18]
经济学家们的理论一般都是从很宽泛的范围内在谈市场经济的概念。有学者提出的具体的市场经济标准的确是有益的探索，但有哪个国家会去承认这种标准和说法，意义有多大，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于企业而言，现在他们面临的最现实的问题是在应对反倾销的过程中，如何去向那些西方国家，按照他们制定的标准去证明自己的市场经济地位。如美国商务部的六条要求，欧盟的五条标准，八个条件。[19]此外还有加拿大的、印度的等等。
在欧美反倾销主管当局对我国出口企业的反倾销起诉的调查问卷中，一般首先要调查涉案企业的企业制度和性质，即了解该企业的所有制性质和整个涉案行业受国家控制的程度，并以被调查国家对涉案企业和行业控制程度的大小作为界定该出口企业是否享有市场经济地位的标准。所有制性质的调查内容包括：企业的性质、企业采购的过程、原材料的来源、各种产品成本的构成、劳动力的运作方式、企业的经营决策状况、产品的销售、资金的获得和外汇兑换方面均不受到国家的干预等各个环节的内容。
通常，涉案企业的上述成本和投入均应帐目清楚并经过独立审计。
具体的核查工作通常首先从企业的资产负债表和利润损益表上的企业的成本和利润方面开始，然后再从企业总帐分别核查到具体的各个车间的各项收入和产出的部门记录，如果这些记录是从更小的部门里获取的，那么还要核查这些最基层的部门和最小的细胞单位的原始记录是否真实，最后汇总，与原来的报表总量进行比较。
通常，外方核查人员都要求被核查的数据资料能够获得交叉认证，即一个具体的数据要在不同的部门不同的材料中都能获得反复证明，并以此来确保核查到的数据的可靠。[20]
企业现在面临的问题在于：
一、很多企业属于国有企业或者国家控股企业，无法证明其经营决策没有受政府干预。如果该企业不是国有企业，或者不占控股地位，那么往往还比较容易取得认可。问题在于我国很多的市场主体是国有企业和国家控股的企业。
二、很多企业无法证明出口商品的价格是由市场构成的。长期以来，我国的生产资料和一些公共事业产品等价格要素构成中由国家控制定价的因素占较大的比重。另外，不少企业的相当一部分企业如果从其成本构成和价格形成要素来分析，也往往表现了一定的非市场经济的定价成分。即使是一些国内目前竞争较为充分的行业，尽管其价格已经全部放开，可是由于其价格构成中往往还有一些上游成本属于基础产业的公共产品，而这些公共产品的价格市场化往往滞后。当企业产品定价成分由国家控制的比例较大时，往往旧很难证明该产品或者某一产业的市场化导向。
三、资本项目项下的外汇管制和进出口经营权限制，很多企业没有办法证明其独立自主的经营权。
一个很能说明这些问题的例子：2000年，厦门通士达公司、东林电子公司、利胜电光源公司三家公司应诉欧盟节能灯反倾销案。通士达公司由于其为外商独资企业，而且能按照现代公司体制运作，获得市场经济的待遇并胜诉。利胜电光源公司虽然是一家私营企业，但是由于没有进出口经营权，其产品都是通过国有外贸公司出口，因此也被认为不能自主经营，受到非市场经济的待遇，后两家最后都被征收了高达74％的关税，基本上停止了对欧盟的出口。
而对于为什么要维持现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价格不能放开，有人认为是与国内经济发展的情况相适应的；[21]外汇管理不能放开，有人又给出一些理由；[22]而理顺企业产权制度，取消国家对企业的直接管理和控制早已经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在这里我想提出的一个观点是：企业要为了争取自己利益和行业整体利益挺身而出。企业向政府争权利，这应该是一个开始。因为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再也不是管制的政府，而是服务政府。在讨论反倾销问题的时候，几乎众口一词，要加强反倾销立法，要企业积极去应诉，要建立商会行会，要政府去谈判去争取市场经济的地位，但是却很少提出来，政府一定要加快改革。笔者的观点是政府一定要在各个方面加强改革，企业也更应该树立其自身的权利和义务观。政府给了世界这样的承诺，中国要对世界负责；政府给了世界这样的承诺，政府也要对企业负责。因为这样的损失是由政府的一些原因带来的。我们再不能死守着旧有的那种观念：企业就是任政府管的。企业也有自己的权利。如果他们的利益因为政府的行为的侵害，企业也有权向政府要求这些权利，企业和行业应该通过各种途径和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声音，要求政府加强改革，主动的争取自己的权利。
如要求按照市场经济的要求，理顺企业产权制度，取消国家对企业的直接管理和控制；改革对企业的管理方式；要求减少国家定价的商品的种类，实现价格改革；加快外贸体制改革步伐，结束外汇管制状态。[23]
这样的一些权利也从来不过分，甚至好多内容还是政府反复强调一定要做到的。[24]
当然除了要求政府进行改革以外，我们也应该看到，市场经济待遇问题是一个政治经济外交各种因素混合在一起的问题。政府也应该通过包括政治和外交上的各种途径去争取市场经济的地位。
2002年，俄罗斯的市场经济地位得到了美国的认可。[25]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只是按照美国的法律给予了俄罗斯是否是市场经济的认定，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市场经济地位的认可总是和一些其他的东西相关联在一起的。[26]
我们的政府和企业也应该通过各种渠道去争取早日获得市场经济的地位。[27]
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能够做到以上内容，中国的企业和中国是能够获得市场经济地位的，即使没有能完全获得市场经济地位的认可，那么反倾销问题使中国政府带来的变化，也将会使中国企业受益无穷。
注释：
[1] 在很多国家和地区，反倾销和保障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已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工具。目前，全球范围内的反倾销调查正在呈增长的趋势，2001年WTO成员共提起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调查428起，比2000年增长46%.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国外对我们的反倾销带有极大的歧视性。从1979年我国出口的糖精钠在欧盟被反倾销起，截止到今年4月，已有32个国家和地区对我国出口产品发起反倾销和保障措施调查494起，涉及4000多种商品，影响我国出口贸易额150多亿美元。参见《专家称未来针对中国的反倾销案件数量仍可能居高不下》 //www.wto-148.net/
[2] 2002年，在全球发起的276起反倾销新立案件中，有47起是针对中国的。该数字虽然比2001年的53起减少了6起，但从结构上分析，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对中国产品的关注程度进一步提高了。2001年，中国遭国外反倾销立案调查的数量占当年全部案件的15%，2002年则升至17%.2002年，国外针对中国产品采取的最终反倾销措施的案件为36起，也列全球之首，且比2001年的30起有所增加。参见《2002年全球反倾销案件综述》//www.cacs.gov.cn/new/rdxw/rdxw03/rdxw0616-3.htm
[3] If a company exports a product at a price lower than the price it normally charges on its own home market， it is said to be “dumping” the product. If a country was regarded as having non-market economy， the price that is normally charged in its own home market will be disregarded； a reference country will be selected. Thus the normal value will definitely increase. For example， the European Union used Singapore as a reference country in conducting antidumping investigation of China‘s exported color TVs. But the cost of manpower in Singapore was 20 times high that that of China. From 28 April 1998， the European Union no longer treats China as non-market economy. This， however， does not indicate that other country will not treats China as market economy countries. For examples， after 1996， Australia saw China as a country with “transitional economy”。 In line with the Australia Custom Law that was effective on 1 July 1999， the Australia government can again treat China as a country with non-market economy. Recently， Indian government amended it antidumping law and put forward a concept of non-market economy. China was among the list of non-market economy. See Minkang Gu and Tom Fong ， Should Anti-dumping Duty Be imposed if there is a material injury -A comparative study of Community Interest of the European Union， The WTO and China： The Road to Free Trade
[4] 参见 叶卫平著：《中国“入世”冲刺与避险求强对策》 中国经济出版社 1999年五月版 P55
[5] 同上，P98
[6] China‘s Long March to a Market Economy The Case for Permanent Normal Trade Relations with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by Mark A. Groombridge thanks the CHAO for providing the information for free
[7] Aaron Lukas，an analyst at the Cato Institute‘s Center for Trade Policy Studies，in his article Clinton’s China Blunder， refers that ，the administration wants China to accept conditions on WTO membership that don‘t apply to other nations. On textiles， Washington says Beijing must agree to be bound by U.S. quotas until 2010 - five years longer than is legal for existing WTO members. To appease steel companies， the United States is asking that China remain a “non-market economy” for the purposes of calculating anti-dumping penalties （Australia and the European Union have already upgraded China to market economy status）。 The process of calculating anti-dumping penalties against non-market economy firms has been， as trade journalist Greg Rushford recently observed， “one of the most abuse prone of the American anti-dumping regime.” //www.freetrade.org/index.html CTPS
[8]1999年四月朱鎔基访美期间，克林顿政府没有签订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协议。以鲁宾为首的白宫决策专家建议美国谈判代表与中国在谈判桌上耗下去，直到美国可以得到中方更多的让步为止。戴利在4月5日的《华尔街》日报上还发表了《为什么美国在世界贸易组织中的谈判中坚持强硬立场》。参见 叶卫平著：《中国“入世”冲刺与避险求强对策》 中国经济出版社 1999年五月版 P88—P89
[9] 同上
[10]在中美协议正式签署后，中国世贸首席谈判代表龙永图在人民大会堂作的中国加入世贸的报告中指出：现在中国经济改革正处在瓶颈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加入世贸，大幅度开放国内市场，引进外资和国际市场规则，利用外部力量推动中国的改革，成为中国决心接受开放市场条件的重要原因。今天以江泽民为首的党中央做出了中国必须加入世贸组织的决定，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中国老百姓也许不一定马上感受到什么好处，就像当年邓小平提出改革开放一样，过十年二十年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当年决定意义的重大、影响的深远。 参见 贺晓东著：《悬念—十字路口的中国经济》哈尔滨出版社 2000年2月版 P2
[11] 1999年3月15日，朱鎔基在九届人大二次会议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暗示了中国在加入世贸组织的问题上会做出新的让步。英国《金融时报》记者问到他，在您访问美国期间或是访问美国之后的几个月，中美在有关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方面达成的协议的可能性有多大？考虑到现在中美之间的关系有所恶化，中美之间达成协议的可能性是增加还是减少了？朱鎔基回答说，中国为了恢复GATT的地位和进入WTO已经谈了13年，黑头发都谈成白头发了，该结束这个谈判了。……中国也准备做出最大的让步。参见叶卫平著：《中国“入世”冲刺与避险求强对策》 中国经济出版社 1999年五月版 P67
[12] 稳定是大局，稳定是政治，稳定压倒一切。这是我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党和国家的政治智慧。参见1999年06月02日第1版人民日报 《坚定不移地保持社会稳定—学习江泽民同志在欢迎我驻南工作人员大会上的讲话之四》 中国要发展更要稳定。但是如果完全按照美国提出市场经济的要求去运作，市场价格完全放开，所有行业市场准入五年之内完全做到，诸如等等，在中国政府看来是不可想象的，这样的改革和承诺必然会给国内造成重大的冲击。
[13] 朱鎔基12月9日在省部级干部WTO规则及吸收外资政策法规研究班座谈会上就讲：加入世贸，既不能夸大对我国的冲击，也不能低估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必须看到，一些行业、企业和产品短期内受到冲击是不可避免的。能否做到利大于弊，关键取决于我们的工作。《朱镕基强调入世后需把握八点》//www1.cei.gov.cn/hottopic/doc/ztbc/200112101531.htm
[14] 参见 于永达等著：《2001 中国反倾销报告》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1年8月版 P154 - P158
[15] 从1995～2002年世贸组织各成员对中国的反倾销立案情况看，8年共立案308起，其中，印度对华反倾销立案62起，美国42起，欧盟40起，阿根廷39起，澳大利亚14起，加拿大、巴西各12起，秘鲁10起，墨西哥9起。参见《2002年全球反倾销案件综述》。//www.cacs.gov.cn/new/rdxw/rdxw03/rdxw0616-3.htm
[16] 参见 斯蒂格利茨著：《经济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98年4月版 P15 但对于什么是市场经济看法还有很多：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one opinion is that a market economy is an economy in which most allocations of resources occur as a result of interactions between buyers and sellers of goods and services. It is often contrasted with a communist economy in which most allocations of resources occur as a result of commands issued by a central agency. The proper role for government in a market economy remains controversial. //www.wikipedia.org One of anther definitions is that： Market economy is a system of allocating resources based only on the interaction of market forces， such as supply and demand. A true market economy is free of governmental influence， collusion and other external interference. //www.investorwords.com In a book《What is a market economy？》，by Michael Watts， Market economies are not without their inequities and abuses - many of them serious - but it is also undeniable that modern private enterprise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coupled with political democracy， offers the best prospect for preserving freedom and providing the widest avenues for economic growth and prosperity for all， including command， consumers， business， workers， a system， finances， government and so much. //usinfo.state.gov/products/pubs/market/mktec1.htm In addition， some people divide it into three parts： Planned Economy， Traditional Market Economy and Modern Market Economy. 《The Modern Market Economy and the Rule of Law 》，by Yingyi QIAN. //www.oycf.org/Perspectives/5_043000/Contents.htm Perspectives Volume 1， No. 5， April 30， 2000
[17] 参见 王泽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概念探析》，载《商业研究》2002年第8期 文章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社会主义加市场经济。同样的论述见诸董辅礽：应深化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概念的理解。
[18] 这五条因素该作者认为是：政府作用问题、企业权利与行为问题、投入要素的成本与价格问题、贸易问题、金融参数问题。并提出，绝对合理的市场化标准是没有的，但用市场经济五大因素方面的平均值作为大体标准，则是一种比较实际的带相对性的标准。//www.china.com.cn/chinese/zhuanti/306712.htm 或参见李晓西主编：《2003中国市场经济发展报告》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社2003年2月版
[19] 美国商务部在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属于非市场经济国家时考虑的因素是： 1、该国货币与其他国家货币可兑换程度。2、该国工人与政府在工资问题上自由谈判的程度。3、该国公司举办合营企业或作其他投资被允许的程度。4、政府对生产资料所有或控制的程度。5、政府对资源分配以及企业在价格、产量决定权上的控制程度。6、当局认为适当的其它因素。
欧盟第950/98条例具体规定可审查我国出口企业是否符合市场经济的五条标准是：1、企业对生产投入、销售、投资的决策要反映市场供求关系，没有国家的重大干预。2、企业要有一套可以按照国际财务标准被审计的财务帐薄。3、企业的生产成本和财务状况，包括资产的折旧与债务的偿还等，按市场经济体制下的规则来进行，不得有歪曲。4、企业要受破产法的约束，以确保企业运作的法律稳定性与确定性，企业不受政府的干预而成立或关闭。5、汇率依据市场变动而变动。
此外该条例还对中国施行的一国一税（即欧盟对华出口产品一旦征收反倾销税，八年内使用于中国所有的出口企业）的做法，规定了对中国企业获得分别裁决的八个条件：1、企业的大部分股权为非国有，企业的决策层没有政府官员，有外国投资者控制的企业可以认为具有独立性。2、企业用地应按照市场经济的条件从政府部门购买或租赁。3、企业有权利自由的聘用或解雇员工及确定雇员的工资。4、企业自主的选择生产投入与原料的供应。5、公共设施例如水、电、气等提供应有的合同保证。6、允许利润的汇出与投资本的回收。7、企业自主的确定出口价格。8、企业能够在国外市场上自由的进行经营与销售。
[20] 参见 冯军：《论国际对华反倾销投诉的现状及其法律对策》载《反倾销反补贴 保障措施法律与实务》 国家经贸委产业损害调查局编 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2年7月版 P247-P265 以及蒲凌尘：《欧盟确立中国应诉企业市场经济地位的第一案-简评黄磷案的突破与欧盟新法规》载《如何应对国外反倾销》，中国五矿化工进出口商会编 中国对外经贸出版社 2000年9月版 P 211
[21] 该观点认为：价格的确存在“一放就多，一放就廉”的情况；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决定了国内市场价格水平不能完全同国际市场挂钩。参见王梦奎著：《在经济转折中》华文出版社2000年1月版 P158
[22] 一个原因是我国是发展中国家，需要钱购买外国专利权；进口满足人民生活需要的产品也需要外汇；出国人员需要花费外汇；在外汇管理经验没有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也不能放开外汇。参见余劲松、 吴志攀主编：《国际经济法》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七月版 P364
[23] 放开外贸进出口经营权，是中国加入WTO议定书中已经承诺了的
[24]国家计委经济研究所所长陈东琪，在北京50人论坛会上指出：要按照“三个代表”的思想，改变多年来习惯的“管”字当头的政府工作思维和方式，转变“以管制代替服务”的行政管理模式，树立公共服务意识，将“为人民服务”观念真正落实在政府经济工作之中；要建立适应市场经济的审批机制，精简审批项目，原则上政府只对那些市场无法完成并要由政府承担责任的项目才进行审批；在“入世”后的政府经济管理中，为企业和个人提供更多、更好的对外开放服务，在面对国外的倾销行为时，政府有责任在允许开放和竞争的条件下，并运用世贸规则对发展中经济的特殊条款，保护国内企业和个人的利益，最大限度地减少外部冲击带来的负面效应。参见陈东琪：《转变政府经济职能的近期任务和重点》//www1.cei.gov.cn/hottopic/doc/ztbc/200108310773.htm
[25] see Commerce Dept. Designates Russia as a Market Economy， June 6， 2002 ，//www.useu.be
[26] “I don‘t want this to sound like a major report here， but I just want to inform you that we have just signed two major agreements between our two countries. One of them is having to do with the reduction in strategic arms of the two countries， and the other one is called an agreement on a new strateg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President Bush， President Putin Discuss Free Market Economy， Remarks by President Bush and President Putin to Students at St. Petersburg University May 25， 2002 //www.whitehouse.gov/
[27] U.S. law gives foreign parties the right to petition for a change in a non-market economy country‘s status to a market economy country for purposes of the trade remedy laws. In response to such a request， the Import Administration is obligated to conduct a legal proceeding to evaluate the request. see Fact Sheet： Russian Transition to Market Economy Status Under U.S. Trade Remedy Laws ，June 6， 2002， //www.commerce.go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