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张X。2004年3月曾因犯出售伪造的增值税专用发票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因本案于2009年7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闸北区看守所。
辩护人高X，上海市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张X。因本案于2009年7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闸北区看守所。
辩护人朱X，上海市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孙X。因本案于2009年7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闸北区看守所。
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以沪闸检刑诉（2009）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张X、张X、孙X犯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于2009年10月26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沈X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张X及其辩护人高X、被告人张X及其辩护人朱X、被告人孙X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09年7月中旬，陈X与被告人张X电话联系，欲购买30本100元面额的定额发票。2009年7月29日，经电话联系后，由被告人张X将30本100元面额的“上海市定额专用发票”送到本市X路方X（陈X丈夫）处。2009年7月29日18时许，被告人孙X和许X（另处）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名品商厦附近交易两本共计100份伪造的“上海市外商投资企业统一发票”时被民警当场查获。后根据许X的交代，公安民警在位于本市X路X弄X号X室被告人张X、张X、许X等人的暂住地抓获了正在为伪造的各类发票加盖印章的被告人张X以及帮助送货的被告人张X，同时在该屋内查获了伪造的各类发票共计x份，各类公章31枚。上述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并出示了证人证言笔录、辨认笔录、书证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手机通话清单、照片及统一发票鉴定证明等证据，认为被告人张X、张X、孙X的行为均已构成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其中被告人张X、张X情节严重，被告人孙X系犯罪未遂，要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零九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和第二十三款之规定，追究三名被告人的刑事责任。
被告人张X对起诉指控的事实提出异议，辩称自己刑满释放后已经不做假发票生意了，陈X打电话来要假发票，其也是这样告诉陈X的；其帮助许X在假发票上盖过章，但只有一次，案发当天其没有帮助许X盖章，平时其也并不参与许X贩卖假发票的事情。辩护人提出没有证据证明30本假发票是被告人张X授意被告人张X去卖的，也没有证据证明在本市X路查抄出的假发票和公章是张X的，张X只是偶尔帮过许X的忙，其在本案中的作用与许X有差异；构成情节严重的发票是当场查抄的，没有进入流通领域；张X年纪较大，身体状况不好，建议法院对其适用缓刑。
被告人张X对起诉指控的基本事实不持异议，但辩解当天因许X身体不适，故自己帮忙送了一次货，查获的x余份假发票都是许X的，其平时并不参与贩卖假发票的事情。其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张X只是帮助许X送货，主观恶性程度较轻，在本案中处于次要地位，是帮助犯，建议法院对其酌情从轻处理。
被告人孙X对起诉指控的事实不持异议。
经审理查明，2009年7月中旬，陈X打电话给被告人张X，欲购买30本伪造的100元面额的“上海市定额专用发票”，后经电话联系，由被告人张X于同月29日中午至本市X路X弄弄口，将30本伪造的100元面额的“上海市定额专用发票”交由陈X的丈夫方X。当日晚6时许，被告人孙X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名品商厦附近欲向许X（另行处理）退还前两日向许购买的两本共计100份伪造的“上海市外商投资企业统一发票”时被公安人员当场抓获。公安人员随即又至本市X路X弄X号X室被告人张X、张X及许X等人的暂住地，当场抓获了正在为伪造的各类发票加盖印章的被告人张X以及同在屋内的被告人张X，同时查获了屋内存放的各类伪造的发票共计x份、各类公章31枚。
以上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证人陈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2009年7月中旬，她曾打电话给被告人张X，要求购买30本100元面额的“上海市定额专用发票”，当时张X称暂时无货，到了7月27日，张X打电话称货到了，还给了她被告人张X的手机号码，因她不在上海，她便将丈夫方X的手机号码报给了张X，到了7月29日，她打电话给张X，张X称货到了会打电话的，她又将张X和张X的电话号码都给了方X，之后，方X称已经拿到假发票的事实。
2、证人方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2009年7月29日上午，他妻子陈X要他和卖假发票的人联系，并给了他被告人张X和张X的手机号码，于是他先联系了张X，张X让他找张X，他又打电话给张X，后张X将30本“上海市定额专用发票”送到吴江路X弄弄口的事实。
3、证人许X的证言笔录，证实2009年7月29日前几日，她以20元一本的价格将两本“上海市外商投资企业统一发票”出售给被告人孙X，后因孙称07版的卖不出去要退，遂相约在7月29日晚6时许，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名品商厦门口退还，结果两人当场被公安人员抓获以及被告人张X、张X平时均参与贩卖假发票，贩卖假发票所得的钱款放在三人暂住处房间的抽屉内，三个人都可以拿，张X也是用这些钱支付房租的事实。
4、证人段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自2008年2、3月起，他就一直向被告人张X购买假发票，平时张X很少自己出面，都让许X送货的事实。
5、证人柯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她自2005年年初开始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周边叫卖假发票，一般向被告人张X和另外一个安徽女人要货，以前张X自己负责接生意送货，一个月前张X的侄女许X到上海了，张X遂让许X负责接生意送货，平时张X的侄子张X也参与贩卖假发票的事实。
6、证人庄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被告人张X、张X都是从事贩卖假发票生意的，2009年5-7月间，他亲眼看到过张X、张X送货的事实。
7、证人肖X的证言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其二姐肖X于2009年6月18日和被告人张X签订房屋租赁合同，将本市X路X弄X号X室租借给张X，签约时，被告人张X也在场的事实。
8、书证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照片，证实从本市X路X弄X号X室内查获x份各类发票和31枚公章，当时被告人张X正坐在桌旁往发票上敲图章的事实。
9、书证统一发票鉴定证明，证实涉案发票经鉴定，均系伪造发票的事实。
10、书证房屋租赁协议，证实本市X路X弄X号X室系由被告人张X租借的事实。
11、书证电话通话清单及手机信息内容照片，证实被告人张X分别与陈X、方X、柯X、段X通话及被告人张X分别与陈X、方X通话的时间及在张X、张X手机内发现大量与贩卖假发票有关的短消息的事实。
12、书证刑事判决书，证实被告人张X曾因出售伪造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被判刑的事实。
13、被告人孙X在公安机关的供述笔录及辨认笔录，证实她于2009年7月29日前几日向许X购买了两本“上海市外商投资企业统一发票”，因为是07版的卖不出去，遂与许X约定7月29日晚6时许在名品商厦附近退还，后即被公安人员抓获的事实。
上述证据均经庭审质证属实，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张X、张X、孙X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其行为均已构成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依法应予惩处。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根据证人许X、柯X、庄X、陈X等人的证言、通话清单及相关手机短消息的照片，可以证实被告人张X、张X均积极参与了贩卖假发票的活动，两名被告人的辩解与本院查明的事实不符，故对其辩解及辩护人提出两名被告人在本案中作用较小，属从犯等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均不予采纳。根据被告人张X的犯罪情节和悔罪态度，不宜宣告缓刑，故对其辩护人提出要求对张X适用缓刑的辩护意见，本院亦不予采纳。鉴于在两名被告人暂住处查获的大量假发票尚未流入社会，可酌情对其从轻处罚。被告人孙X因意志以外的原因而犯罪未得逞，是犯罪未遂，可比照既遂犯从轻处罚；鉴于其到案后认罪悔罪的态度较好，亦可酌情从轻处罚。据此，根据被告人张X、张X、孙X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零九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三条和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分别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张X犯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9年7月29日起至2010年11月28日止；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二、被告人张X犯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9年7月29日起至2010年9月28日止；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三、被告人孙X犯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判处拘役五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9年7月29日起至2009年12月28日止；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向本院缴纳。）
四、缴获的伪造的发票及公章等依法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判长龚雯
审判员陈姣莹
代理审判员傅乃寅
书记员李旭
